第58章 高考名额争夺:她当众背《资本论》震慑全场(2 / 4)
公告栏前人头攒动,叹息声、抱怨声、心照不宣的议论声交织:
“看吧!李副厂长的亲侄女!这名额还能飞了?”
“林技术员不也报名了?听说准备得可扎实了……”
“扎实有啥用?人家李文秀她爸是工会主席,亲叔叔管人事!双保险!你拿头比?”
“唉,小林技术员人是真能干,就是拖家带口的……厂里能放心让她去?”
“认命吧,这年头……”
李文秀?林晚星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个在厂广播站当播音员,声音甜美却连图纸都看不懂的李文秀?那个仗着叔叔是李副厂长,走路都带风的李文秀?
她报名的材料是自己熬夜斟酌写的,复习笔记写满了厚厚三大本,手指的茧子还没消。技术科的王工私下还夸她底子好,名额很有希望……原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盼,在盘根错节的“关系”面前,轻飘飘得像车间里飘散的金属粉尘。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和被赤裸裸愚弄的耻辱,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血液涌上脸颊,烧得耳根发烫。捏着饭盒边缘的手指骨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清明。
她猛地低下头,刘海遮住眼睛。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议论,像无数根针扎在心上。
“小林!小林!” 孙晓娟焦急地挤过来,抓住她冰凉的手腕,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咬的下唇,又气又急,“你……看到了?太欺负人了!走,我们去找他们评理!” 孙晓娟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晚星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她抬起眼,透过刘海的缝隙,目光再次投向那张刺眼的红榜,看向那个墨汁淋漓的名字——李文秀。眼神里翻涌的愤怒和屈辱,如同退潮般迅速沉淀,被一种奇异的、近乎冰冷的沉静取代。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那几乎没动过的饭盒,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寡淡的菜汤晃了一下。
然后在孙晓娟愕然的目光中,在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注视下,林晚星转过身,挺直了总是习惯性微含的脊背,朝着厂部大楼走去。脚步不快,却异常坚定,像一柄沉默出鞘的剑,劈开人群浑浊的目光。
她的目标异常清晰——厂部大楼顶楼,那间挂着“厂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厂部大楼的走廊空旷安静,弥漫着旧木地板和灰尘的味道。林晚星的脚步落在水磨石台阶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回响。她停在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深褐色木门前,“厂长办公室”的黄铜牌子锃亮。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谈笑声和浓重的烟味。她没敲门,直接推开。
办公室很大,光线略暗。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厂长李国栋皱着眉头抽烟。对面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油头粉面、一脸精明的李副厂长李为民,以及穿着崭新布拉吉、卷发一丝不苟、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的李文秀。
谈笑声戛然而止。
李厂长抬头,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不速之客,被打断的不悦写在眉间。李副厂长的笑容僵住,浮起愠怒。李文秀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变成惊愕和毫不掩饰的嫌恶。
“林晚星?你干什么?怎么不敲门?还有没有规矩了?” 李副厂长率先发难,官腔十足。
林晚星没看他,也没看眼神淬毒的李文秀。她的目光,平静地、直接地投向烟雾后的李国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另外两人不善的目光中,林晚星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点温软,却异常清晰,字字落地:
“李厂长,”她微微一顿,目光直视那双锐利的眼睛,“听说,您早年留学苏联的时候,主修的是政治经济学?”
问题突兀至极,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瞬间愣住。李国栋夹烟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错愕和深究。李副厂长一脸“这丫头疯了”的表情。李文秀更是嗤笑出声。
没等任何反应——
林晚星微微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沉静的眼眸里,竟焕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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