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条“咬人”的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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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安平侯府。

曾经这里是京城之中,除了皇宫与相府之外,最不可招惹的禁地之一。

而此刻这里却是一片鸡飞狗跳,哀嚎遍野。

三百名身披黑色重甲,脸上戴着冰冷铁面具的“谏察卫”,早已将这座奢华的府邸,围得是水泄不通。

林破虏身着“镇北将军”的官袍,腰悬“破军”战刀,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侯府的正堂之上,表情冷峻如冰。

谏察卫的士兵们,行动高效而又冷酷,将这座府邸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砖,都敲得“咚咚”作响。

很快墙壁的夹层被凿开,床底的暗格被撬开……

一箱箱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银珠宝,一卷卷价值连城的名人字画以及一本本记录着各种肮脏交易的贪腐账本被源源不断地从那些最隐秘的角落里搜刮了出来。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

平日里养尊处优,不可一世的安平侯,此刻正被两名身材魁梧的谏察卫士兵,死死地按跪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他兀自还在,色厉内荏地疯狂叫嚣:

“本侯是国舅!是皇后的亲弟弟!你们敢动我?!我姐姐……我姐姐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破虏对他的叫嚣,充耳不闻。

就在此时,一名“天网”出身的谏察卫校尉在书房一个毫不起眼,用来摆放古董的博古架上发现了一个重量与其材质,完全不符的青铜香炉。

他将香炉倒转,在底座的一个隐蔽位置,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

香炉的底座,竟然弹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暗格。

暗格里,没有金银,没有珠宝。

只有一叠,用防水的油布,精心包裹好的信件!

林破虏接过信件,缓缓展开。

只看了一眼,他那张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便变得古怪了起来。

信纸之上,那龙飞凤舞,却又带着几分阴柔之气的笔迹,他认得。

那赫然是四皇子叶洵的亲笔!

而信上的内容,更是详细地,记录了四皇子是如何,通过安平侯这个“中间人”,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私产,伪装成“南洋贸易”的商贸本金,大批量地投入到了江南的官盐,私铁,丝绸等,利润最高,也最敏感的暴利行业之中。

在短短两年之内,便为他建立起了一个,规模庞大,完全不受户部和朝廷任何人监管的私人“小金库”!

林破虏立刻就意识到,这份东西比地上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和贪腐账本,要致命一百倍!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信件重新折好,贴身收起。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地上,如同疯狗一般疯狂叫嚣的安平侯。

嘴角露出了如同在看一个死人的微笑。

他对身旁的亲兵,低声吩咐道:

“把他……给我‘请’到天牢的最深处去。”

“好生‘招待’。”

“殿下应该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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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天牢,最深处,丙字号水牢。

潮湿,阴暗,肮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血腥,腐烂的霉味。

安平侯被单独地,关押在了一间,空无一物的牢房里。四周是空无一物的寂静,只有墙壁之上那不断滴落的水珠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声在一寸一寸地摧残着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了的神经。

他从最初的嚣张跋扈,早已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极度恐惧。

就在他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

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黑暗的甬道尽头缓缓亮起。

叶玄独自一人提着灯笼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牢门之外。

他没有穿那身代表着无上权力的太子蟒袍。

只是一身简单的能融入黑暗的黑色劲装。

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近乎于亲切的微笑。

叶玄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白天从安平侯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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