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日回响(1 / 2)
与黑子同学他们告别后,我独自一人走向了国际中转通道。身后,学园都市那熟悉的、由冰冷的秩序与尖端科技构筑而成的气息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奔赴未知的、混杂着不安与一丝隐秘期待的预感。
那架搭载我们归来的协和式超音速客机,此刻正静静地停泊在专属停机坪上,等待着它的下一段,也是我一个人的航程。弥涅尔瓦财团的能量,足以让这架本该躺在博物馆里的空中女王,为了我一个人的行程而再度咆哮着撕裂长空。
坐在空无一人的豪华客舱里,我能感觉到来自身体各处的疲惫,以及大脑因过度使用能力而产生的钝痛。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无法平静。
电话里,养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简短而遥远,听不出任何情绪。自从他将我送入学园都市,一手组建了“资产管控组”(AcU)并交由我事实上的全权指挥后,他便很少再主动联系我。他就像一个技艺高超的钟表匠,精心地组装好一枚复杂而精准的怀表,上紧发条,然后便任由它在自己的轨道上滴答作响,不再干涉。
我对他的记忆,也因此变得有些模糊,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宽大的书房,雪茄的气味,以及他偶尔提及“卡利斯特”这个姓氏时,那种复杂而沉重的眼神。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名字的意义。”他曾这么对我说。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我对我所谓的“家族”的了解,仅限于此。所以,当他要求我立刻前往英国时,我没有问为什么。并非出于盲从,而是一种建立在多年默契之上的信任。他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他将我推向这个舞台,必然有他的理由。
左方之地在阿维尼翁巷道里的那句失声惊呼——“为什么‘卡利斯特’家的人会在这里?”,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远比一份c文书要大得多。或许,这趟英国之行,能为我解开这个谜团的一角。
飞机在平流层中平稳地飞行,窗外的天空由深邃的墨蓝,逐渐染上了一层鱼肚白。当陆地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我知道,我们快到了。
然而,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一阵剧烈的颠簸毫无征兆地传遍整个机舱。我猛地睁开眼,身体被安全带牢牢地束缚在座椅上。驾驶舱内传来机组成员急促而专业的呼喊,各种仪表失灵的报告不绝于耳。
“液压系统失灵!高度计读数异常!”
“电子导航系统全面瘫痪!”
这不可能。这架协和式虽然年迈,但经过财团最顶级的技术团队改造和维护,也不至于出现如此大规模、系统性的同时故障,根本不符合任何科学逻辑……更像是遭到了某种无法解析的外部干扰。
在剧烈的震动和失重感中,我透过舷窗,看到飞机正以一个危险的角度向下方倾斜。经验丰富的机组人员最终还是创造了奇迹,他们只靠对引擎的调控和目视飞行,强行将这只钢铁巨鸟迫降在了一条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上。
伴随着一连串或许是起落架轮胎爆炸的巨响,飞机在滑行了近千米后,终于在一片狼藉中停了下来。
我解开安全带,第一时间冲向驾驶舱确认机组人员的安危。所幸,除了几处擦伤和惊吓过度外,并无大碍。我立刻启动个人终端,准备联系财团在英国的办事处,并向本地警方通报情况。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信号。我的终端,这台由学园都市尖端技术打造的设备,在这里竟然变成了一块板砖。
更诡异的是周围的环境。天色已经蒙蒙亮,这条规格极高的公路上,竟然一辆车都没有。远处笼罩着一层薄雾,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仅剩下这一处舞台。飞机迫降这种巨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任何注意。
这里被“隔离”了。
就在这时,一辆古典的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从远处的薄雾中驶来,停在了我们飞机的残骸旁。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人。
那是一个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八岁上下。她有着白皙的肌肤,一头闪耀的金色长发,其长度夸张到几乎有她身高的两倍半,即便被银色的发夹巧妙地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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