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锤子与柱子（2 / 4）

会晕倒？身体明明没事啊！”佩珀追问着，低头看着怀中托尼毫无反应的脸庞，心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托尼的作战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先生昏迷的主要原因，是精神层面的极度透支。”贾维斯继续解释道，声音透过战甲传出，清晰地回荡在平台上，也落入了快步走来的罗德、娜塔莎和弗瑞耳中，“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先生先后经历了波茨小姐您被绑架的极端焦虑、被迫做出残酷抉择的精神折磨、主动放弃抵抗承受肉体凌虐的痛苦，以及目睹您‘坠落’时的巨大恐慌和绝望。这些极端情绪在短时间内接连爆发，对先生的精神造成了远超常人承受极限的负荷。之前因为危机尚未解除，先生一直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强行支撑。现在危险暂时消除，精神一旦放松，强烈的疲惫感和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便使他陷入了深度昏迷。这本质上是一种强制性的休眠修复，先生现在最需要的，是绝对安全和安静的深度休息。”

听完贾维斯的分析，佩珀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可看着怀中托尼苍白憔悴的脸，心里的心疼却丝毫未减。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托尼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尽量让他躺得更舒适些，然后伸出手，用掌心轻轻拂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指尖温柔地划过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就那样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护着怀中的托尼，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仿佛要为他驱散所有的疲惫与寒意。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波茨小姐。”尼克·弗瑞走了过来，独眼扫过托尼的状况，语气是罕见的平和，“他今天承受的，确实太多了。”他示意了一下周围，“救援和善后队伍马上就到，这里交给我们。”

罗德也卸下了战争机器的战甲面罩，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爽朗，只剩下沉重。他蹲下身，无声地拍了拍佩珀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安慰——他全程看着托尼的挣扎，比谁都清楚，托尼这次是真的累坏了。娜塔莎则站在不远处，左手依旧握着空气炮，警惕地扫视着平台四周，防止有残留的危险，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托尼和佩珀身上时，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而在更高的维度，无人能察觉的虚空之中。

两道超越常人理解的身影，正静静地俯瞰着下方平台上发生的一切。

洛离，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皆是他掌中的棋子。他身边，那只通体漆黑、唯有双眸如同熔金般的黑猫“墨”，优雅地蹲坐在虚空，尾巴尖轻轻摆动。

“看来，‘指挥官’记忆体对那个凡人负面情绪的放大和利用，效果比预估的还要显着。”洛离淡淡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掌控感，“原本在既定命运轨迹里，一个钢铁侠看不上眼的角色，购买了一枚盖亚记忆体，竟也能把托尼·斯塔克逼到这般狼狈的境地，甚至差点让托尼的死亡命运轨迹提前。这么看来，我们第一步的验证，算是完成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落在昏迷的托尼身上：“最重要的是，这种程度的命运轨迹变动，并未引起多元宇宙观测者或更高维度存在的注意，让我确定了一个可控范围，也为接下来的验证打下了不错的基础。”

“喵——”身旁的黑猫墨慵懒地叫了一声，金色的猫瞳轻轻眨了眨，尾巴在身侧缓慢地摆动着，像是在回应洛离的话，又像是在催促接下来的计划。

“不急，验证最忌急于求成，慢慢来才有意思。”洛离抬起手，轻轻拂过身前的虚空，指尖划过之处，虚空泛起淡淡的涟漪。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融入这片虚无，“接下来，就让我们耐心等待，看看第二步的验证，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

话音落下，洛离与黑猫墨的身影彻底化作幻影，消失在虚空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遥远的新墨西哥州，广袤的沙漠地带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神盾局的临时研究棚区灯火通明，刺眼的灯光划破夜色，照亮了一片荒芜的沙地。菲尔·科尔森特工站在黄色的警戒线内，眉头紧紧蹙着，目光死死盯着场地中央的两件神秘物体——一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