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流言毒计与相府汇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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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

华阳太后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赵姬原本就是吕不韦的姬妾,后来才被吕不韦送予当时尚在赵国的嬴异人!这本就是众所周知之事!嬴政出生的时间,细细推算,本就存疑!如今大王病重,吕不韦如此不遗余力支持嬴政,其心叵测!谁能保证,这不是吕不韦早已布下的局,意图窃取我嬴秦江山?!”

她越说越快,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此乃攻心之计!无需证据,只要这流言传开,如同瘟疫般扩散,嬴政便永远洗不清这‘血脉存疑’的污名!一个身负如此污点的公子,如何能继承大统?届时,就算吕不韦手握重兵,强行扶他上位,也必遭天下人耻笑,宗室离心,群臣不服!我看他吕不韦和嬴政,如何自处!”

芈宸听得心惊肉跳,却也不得不佩服华阳太后这招的狠毒和精准!

在这个注重血脉宗法、流言足以杀人的时代,这盆脏水泼上去,嬴政这辈子就算完了!根本无从辩解!

“臣……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芈宸眼中也闪过一丝狠色,躬身领命,匆匆退下。

殿内重归寂静。

华阳太后独自站在原地,脸上那抹毒辣的笑容渐渐收敛,化为一片深沉的冰冷。她整理了一下衣袍,对侍立一旁的宫人道:“摆驾,去章台宫。”

章台宫,秦王嬴异人养病之所。

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嬴异人躺在榻上,面色灰败,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

华阳太后缓步走入,挥退了左右侍从。

她在榻边坐下,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冰冷的算计。

“子楚,”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你的时间不多了。该为秦国,留下遗诏了。”

嬴异人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执拗:“母后……欲让寡人……立何诏?”

“废长立幼,改立公子成蟜为太子。”华阳太后直言不讳,语气不容置疑。

嬴异人呼吸一窒,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半晌才缓过气,断然摇头:“不……不可!政儿……乃嫡长,聪慧刚毅,有……有先祖之风!乃……储君不二人选!成蟜年幼,性情未定……不可……”

华阳太后眼神一厉:“嬴政身犯大不敬,御前失仪,持械杀人,惊扰圣驾,致使你病情加重!此等暴戾不孝之徒,岂堪为君?!更何况……”

她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恶意的暗示,“坊间已有传闻,其血脉……未必纯正!岂能让我嬴秦宗庙,冒此风险?”

嬴异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力气嘶声道:“谣言!皆是……恶毒谣言!母后……休要……逼我!”

华阳太后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垂死挣扎的模样,心中怒火升腾,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以软禁他,可以借他的病体行事,但终究不敢真的亲手弑君。

秦国终究是嬴姓宗室的秦国,弑君的罪名,她背不起,楚系也背不起。

一旦撕破最后的脸皮,必将引起宗室最激烈的反弹,后果不堪设想。

“你……好自为之!”华阳太后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起,脸色铁青地离开了章台宫。

看来,硬逼是行不通了,只能指望外面的流言和宫中的控制,能彻底压垮嬴政!

而与此同时,燕丹和嬴政历经艰险,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了气势恢宏的丞相府邸。

望着那紧闭的、象征着权力和安全的朱漆大门,以及门前肃立的目光锐利的卫士,燕丹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咚”地一声落回了实处。

他上前,对守卫亮明身份:“烦请通传丞相!燕太子丹与公子政,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守卫显然认得嬴政,见状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连忙飞奔入内通报。

不过片刻,沉重的丞相府大门轰然洞开!一身常服、显然也未安寝的吕不韦快步迎出,当他看到门外形容略显狼狈、但眼神灼灼的嬴政和燕丹时,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和一丝如释重负!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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