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恸哭者军团与“血泪舰队”(2 / 6)
次集结时,阿克顿曾对他说道:“战团长,若我倒下,请让我的名字刻在修道院的石板上。我不想被遗忘。”
“你不会被遗忘,阿克顿兄弟。”马拉金在心中默念,这誓言化为通讯频道内一声几乎无法察觉的、压抑的叹息。
药剂师伊利亚-卡莱布走上前来,他手中捧着一个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色容器,其内盛放的,正是刚从阿克顿体内提取出来的基因种子——那蕴含着遗传烙印的圣物。
“他的传承,将会延续。”伊利亚-卡莱布的声音庄重而肃穆。
这便是恸哭者祭奠仪式的第一部分:传承。
确保每一位牺牲兄弟的基因种子能够被成功回收、妥善保存,并在未来经过严格的净化程序后,植入新的候选者体内。
对恸哭者而言,这远不止是维系战团规模的军事必要,更是一种神圣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是在为逝去的英魂寻找一个崭新的“家园”,让兄弟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在战团的血脉中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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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卡莱布以近乎仪式般的精准动作,将承载着阿克顿生命延续希望的容器,轻轻放入随身携带的、散发着低温寒气的冷藏槽中。
紧接着,战团智库馆长塞巴斯蒂安走上前来。他已从莫比乌斯之椅的职责中暂时抽身,归来参与这场属于兄弟的告别。他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两样东西:一块未经雕琢的黑色石板,以及一把闪烁着幽光的精金刻刀。
塞巴斯蒂安将石板平稳地置于阿克顿的胸前,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雕刻。
刻刀尖端与石板接触,发出细微而清晰的“沙沙”声,在这绝对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又仿佛直接刻入每个人的灵魂。他在刻下阿克顿的名字,他的军阶编号,他所属的小队,以及他牺牲的战场坐标与战役名称。
这是祭奠的第二部分:铭记。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记录,更是一种将悲伤与荣耀具象化的神圣仪式。石碑虽小,却承载着一位战士的一生与终结。
马拉金战团长缓缓起身,走向下一个石台,再下一个。
他走过每一位阵亡兄弟的面前,用沉默的注视和内心的祈祷陪伴他们走完这尘世的最后一程。
有些战士的遗体已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但他们的战友依然竭尽所能,用材料填补,用信念拼合,只为给予他们作为战士的最后尊严。
当塞巴斯蒂安为最后一位阵亡兄弟刻下名字,将那块小小的黑色石碑轻轻放在其胸前时,马拉金战团长已重新回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所有的观礼者,无论是月背基地的人类高层,还是那些来自远古的“古老者”,都保持着绝对的肃穆。
在“古老者”们那无法揣测的沉默注视下,参与观礼的所有人类人员,不约而同地缓缓摘下头上的军帽或工作帽,将其紧紧抱在胸前,垂首肃立。
“他们曾与我们并肩,”马拉金战团长的声音通过动力甲的外部扬声器响起,那声音沙哑、沉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被撕裂的肺腑中艰难挤出,“他们曾与我们一同流血。他们的勇气,曾是我们的坚盾;他们的怒火,曾是我们的利剑。”
“他们用生命,实践了我们向帝皇、向人类所立下的诺言,如今长眠于这片他们以生命守护的土地。”
“我们是恸哭者。”他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种深植于骨髓的悲怆与坚定。
“我们为帝皇的失落而哭泣,为人类的无尽苦难而哭泣,也为我们每一位逝去的兄弟而哭泣。”
“我们的悲伤,绝非软弱!它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是烙印于灵魂的印记!它时刻提醒着我们为何而战,鞭策着我们……永不遗忘!”
言毕,他缓缓抬起右臂,握紧覆甲的铁拳,重重地叩击在自己的胸甲之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一声响。
所有在场的恸哭者战士,无论伤势如何沉重,无论精神如何疲惫,都在同一瞬间,整齐划一地重复了这个动作。拳头撞击胸甲的声音连成一片,如同一声悲壮的战鼓,在大厅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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