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宫宴显锋终章 夫妻并肩耀九州（2 / 2）

裙裾翻飞如云。江知意却忽然察觉角落里有一道视线。

她不动声色地偏头望去。

江知柔缩在末席边缘，穿一身素色衣裙，发髻简单，连支簪子都没有。她手里攥着帕子，指节泛白，肩膀微微发抖。

见江知意看过来，她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唇。

江知意收回目光，端起酒杯，却没有喝。

“她在哭。”她低声说。

萧砚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淡淡道：“她求过丽妃，想让我军中谋个差事养活自己。被拒了。”

“活该。”她嗤了一声，“踩别人上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可她到底没通敌。”他顿了顿，“流放三年，已是重罚。”

江知意沉默片刻，“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那些被她害过的丫头。有个小姑娘，就因为她一句‘偷药’，被打断了腿，到现在还在医馆做杂役。”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没帮她。”

她终于笑了下，把酒杯放下，“你还记得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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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每件事，我都记得。”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瞬。

远处传来编钟声，悠远绵长。

江知意忽然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雪，“你说，世道真的变了？”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力道坚定，“是你让它变的。”

话音落下，她腕间忽地一暖。

一道无声的提示浮现在意识深处：【达成“人生赢家”终极成就，经验值满，医术技能树全部解锁】

她没去看。

只是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嘴角已经扬起。

这一瞬，十年光阴仿佛都压进了呼吸里。

从那个被退婚、跪在祠堂里无人问津的嫡女，到今日百官敬仰、太子称姨的神医国母；从偷偷摸摸救人攒经验，到如今立碑刻规、万人追随——她不是靠谁扶持，也不是靠运气苟活。

她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萧砚察觉她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晚的灯，特别亮。”

他顺着她目光看向殿顶悬挂的琉璃灯阵，烛火映在玻璃片上，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晕，像星辰坠入人间。

“你喜欢，以后每年都办。”他说。

“办什么？”她挑眉。

“庆医节。”他一本正经，“定在每年春分，全国放假一日，百姓免费问诊。”

她笑出声来，“你还真敢想。”

“我想的事，一向都能成。”他看着她，眼神认真，“比如娶你。”

她还想回嘴，忽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飞奔进来，脸色发白，扑通跪在地上：“启禀陛下！北境急报！有疫症突发，已有数十村染病，当地郎中束手无策……请求神医阁派员前往救治！”

全场骤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江知意。

她没立刻起身，也没慌乱，只是缓缓放下手中银筷，发出一声轻响。

然后她转头看向萧砚。

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沉静，带着一贯的笃定。

她笑了。

“看来明天不能睡懒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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