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婚约定情终章 夫妻携手启新篇（2 / 3）

> 她一愣。

“那次你在校场边上站着，它主动靠过去蹭你手心。”他看着她，“它知道你是我的人。”

她没接话，转头去看月亮。

云层移开一点，月光洒下来，照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她忽然觉得这夜太静，静得不像话。明天他就要走了，铁甲会重新披上，战马会嘶鸣，城门会轰然开启。而此刻，他们站在这里，说话像平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她不想哭，也不想装坚强。

她只想让他记住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在医馆里被人围堵的“神医”，也不是被退婚时低声下气的嫡女，就是江知意，一个会骂他、给他扎针、嫌他麻烦，但绝不会放他一个人上战场的女人。

“你记得小时候的事吗？”她忽然问。

“记得。”

“你说你娘临走前，给你讲过一个故事。”

他点头。

“说有个大夫，一生救人无数，最后死在自己开的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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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是因为他不信命。”

“那你信不信？”

他看着她，很久，才说：“我信你能让我活得比谁都久。”

她笑了下，眼有点酸。

她抬起手，指尖在他袖口擦过，像是拂掉一点看不见的灰。

“你要是敢食言，”她说，“我就用你最怕的那种细针，每天扎你一次，扎到你求饶为止。”

“好。”他说。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江知意。”

她停步，没回头。

“玉佩的事，别告诉别人。”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也有非守不可的东西。”

她背对着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胸前那半块玉，藏进了衣襟深处。

他走过来，与她并肩站着。

“明日我出发时，你不必送。”

“我不送。”

“但我想听你说一句。”

她侧头看他。

“你说‘回来’。”

她张了口，又闭上。再开口时，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

“回来。”

他点头，像是记下了。

两人一起往回走，脚步很慢。院门口的灯笼亮着，照出两道并行的影子。她走在前面，忽然说：“你那把旧匕首还在不在？”

“在。”

“明早拿来，我看看刃口有没有锈。”

“好。”

“还有，随军厨子得换个利索的。上次你带的那个，切姜都哆嗦，迟早误事。”

“我让他换。”

“药箱第三格加些艾绒，天冷容易受寒。你左肩老毛病，遇湿必痛，别不当回事。”

“记住了。”

“我不是啰嗦。”

“我知道。”

她停下，看着他，“我是怕你忘了怎么好好活着。”

他看着她，目光沉得像要把她整个人装进去。

“我没忘。”他说，“从遇见你那天就没忘。”

她没再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穿过月门，拐过抄手游廊，到了她住的院子门口。她站定，回头看他一眼。

“早点歇。”她说。

他也点头，“你也是。”

她推门进去，听见他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屋内烛火未熄，她坐在妆台前，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放在灯下看了很久。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旧木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病历、几张药方、还有一枚褪色的红绳结。

她把玉佩放进去，合上盖子。

江知意合上木盒，心中暗自思量，萧砚出征后，医馆得更加用心经营，多储备些药材，以防战事波及，百姓受伤能有药可医。首先，我得召集所有信得过的学徒，开个会，把目前的情况和需要他们做的事情详细说明。我打算按照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