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隐卫现身护主安,萧砚暗助破困局(1 / 3)

加入书签

月光从门缝里斜进来,照在那半张脸上,眉骨高,鼻梁直,下颌绷着。江知意没动,指间银针还贴着掌心,冷得发麻。

她没问是谁。

那人也没进来,只低声说:“走西角门,宫道三岔口有人等你。”

话音落,人就退了出去,像一滴水落进夜色里,没留下半点响动。

江知意把乌头碱粉末重新包好,塞进袖袋最里层,吹灭了灯。门开一条缝,外头没人,廊下静得反常,连巡夜的梆子声都断了。

她贴着墙根走,脚步压得极轻。手里那包毒证沉得像块铁,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西角门在宫苑最偏处,平日只有洒扫太监进出。她刚转过回廊,风里突然传来一丝铁锈味。

她猛地顿住。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上来,刀没出鞘,但手都按在柄上。领头的那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袖口。

“交出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石头。

江知意后背贴上墙,指尖一弹,银针已在掌中。她没说话,只盯着那三人站位的空隙。

领头的冷笑一声:“一个大夫,也敢碰宰相的东西?”

话没说完,刀就出了鞘。

寒光直奔她咽喉。

她侧头避过,袖中针甩手射出,扎向对方手腕。那人反应极快,抬臂格挡,针擦着皮肉钉进墙缝。

第二刀紧跟着劈下。

她退无可退,脚跟抵着墙根,眼看刀锋要贴上颈侧——

“啪!”

一声脆响,折扇展开,扇骨精准磕上刀背,力道猛得让那刺客虎口发麻。

鸦青长袍的男子从暗处走来,手里折扇一收,顺势横扫,另一人刀未举稳就被扇柄撞上手腕,刀当啷落地。

第三个人从墙头跃下,刀光如雨。

萧砚头也不抬,折扇反手一撩,扇骨撞上刀刃,借力一推,那人收势不住,摔在青砖上。

“世子?”领头的刺客瞳孔一缩,声音都变了,“你不是……”

萧砚没理他,只看了江知意一眼:“没事?”

她摇头,银针还捏在指间。

“没事就站远点。”他声音淡得像在说天气。

刺客头领咬牙,猛地从怀里掏出个铜哨,抬手就要吹。

萧砚折扇一扬,扇骨弹出一点银光,正中他手腕。铜哨落地,被一脚踩碎。

“你们主子没教过?”他慢条斯理合上扇子,“逃命的时候,别多嘴。”

话音落,他脚尖轻点地面,三下脆响,像是敲在石板上。

下一瞬,屋檐翻下黑影,墙角钻出人来,连地井盖都掀开了一道缝,七八个黑衣人无声落地,刀出鞘,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

刺客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按在地上,穴道被点,嘴被塞住,拖着往暗处走。

江知意站在原地,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掀开面巾,露出半边脸——是前天在宫墙上盯过她的那个暗哨。

她忽然明白了。

从她进宫那刻起,这人就在。

萧砚走过来,手里折扇轻轻敲了敲她肩头:“夫人,演够了吗?”

她抬眼:“你早知道我会去查?”

“你拿了证据,不走西角门,难道等宫门大开再出?”他声音低,“还是说,你故意让他们动手,好逼我亮底牌?”

她没否认,反手从袖中抽出那包毒粉,往最近一个被制住的刺客脸上一撒。

那人抽搐两下,口吐白沫,眼白翻起。

“乌头碱加陈年酒灰,发作快,死相像急症。”她盯着那张扭曲的脸,“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在玩命,是在验毒。”

萧砚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下。

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应付,是真的笑了。

“行。”他点头,“我的人,随你调。”

她却摇头:“不是你的,是你的狗。狗得教规矩。”

他挑眉。

“我可以借势。”她声音很轻,“但不靠施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