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唯一的活路,必须亲自上门,真诚沟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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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爱惜自己。怎么样,是不是愁得睡不着?为那个刘老倔的事?”

沈铭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问道:“孙镇长,您在青云镇待了多少年了?”

孙镇长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从我当个小办事员算起,快三十年了吧。怎么了?”

“那您……还记不记得,大概二十年前,刘根生大爷家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孙镇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像是在费力地从记忆的深井里打捞着什么。

“二十年前?那会儿我还在跑计生呢……”他来回踱了两步,忽然停下,一拍脑门,“二十年前……我想起来了!那年夏天,发大水,西山那边塌方,好像……好像他家出了事!”

孙镇长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既有回忆往事的唏嘘,也有一丝不愿触碰的沉重。

“他老婆,就是在那次塌方里,为了回去拿个东西……人就没了。”孙镇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去,“那东西,我记得好像是个什么木匣子。当时大伙儿都劝她别回去了,屋子都快塌了,可她不听,疯了一样冲进去,结果就再也没出来。后来救援队在废墟里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但怀里还死死抱着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被遗忘的物品。

二十年前的旧事……塌方丧妻。

两条线索,瞬间在沈铭的脑海里对上了。

他终于明白,【洞察人心】看到的那份深藏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也明白了刘根生为什么日复一日地打磨着那根木料,为什么对那座老屋有着近乎偏执的守护。

那座房子,埋葬着他的爱人。

那件遗物,是他妻子用生命换回来的念想。

拆掉那座房子,对他而言,无异于将他生命中最后的精神支柱连根拔起。

“那是个什么样的木匣子?”沈铭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孙镇长摇摇头,“当时乱得很,谁有心思关心那个。只听说后来刘老倔就把那匣子锁起来了,谁也不让碰,慢慢地,大家也就忘了这事了。唉,也是个可怜人,从那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倔’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

孙镇长看着沈铭凝重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拆迁而产生的焦躁,不知不觉间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所取代。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和镇里那帮干部一样,只看到了刘根生的“硬”和“臭”,却从未想过,那层坚硬的外壳之下,包裹着怎样一颗破碎的心。

“小沈,”孙镇长打破了沉默,“你问这个……是想?”

“没什么。”沈铭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孙镇长,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自己去一趟。”

“你还去?”孙镇长急了,“你没听我说吗?那老家伙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你别去点那个引线!”

“我去,但不是去谈拆迁。”沈铭的眼神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是去……祭拜一下那位婶子。”

孙镇长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他。

这个年轻人,用的方法,总是那么出人意料,那么……不合常理。

可偏偏,就是这些不合常理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解决了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孙镇长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递给沈铭一根,“带上这个,万一……万一能说上话呢。”

沈铭接过了烟,夹在指间,却没有点燃。

他看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明天,他不仅要敲开刘根生的院门,更要尝试着,去敲开那扇已经尘封了二十年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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