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沧海血刃 养母遗志武泰血泪(1 / 2)

加入书签

石玄曜身体剧烈一颤。

养母?这枚虎符,竟是养母郝兰若留下的?

这怎么可能?

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养母郝兰若那张坚毅的脸。

是她教授自己《破风刀法》时的严厉与慈爱。

是他童年记忆里唯一的光,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边镇女武师吗?”

石玄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颤抖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像一个孩子在质疑他所知的一切,却又带着成年人的绝望。

“女武师?”

独孤雁喉间溢出几声凄楚的笑。

那笑声中,是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像被风沙磨砺过的枯叶在风中呜咽,听得人心里发毛。

“你以为,一个普通的边镇女武师,能教出你那一身连齐景略都赞不绝口的‘破风刀法’吗?”

石玄曜的目光骤然凝固。

父亲齐景略?

他脑海中,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疯狂倒带、炸裂。

像一面摔碎的镜子,映照出扭曲的真相。

母亲口中的“你父亲”,为何如此反复?

这个称呼的转变,像一根冰锥,狠狠扎入他混乱的识海。

带来刺骨的寒意,让他头皮发麻,甚至感到一阵恶心。

他来不及细想,巨大的谜团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让他几乎窒息。

“你以为,一个普通的女人,敢孤身一人,去追查沧海郡都尉通敌的弥天大案吗?”

石玄曜沉默了。

他一直都知道养母不简单。

但他从未想过,她的身份竟会牵扯到南齐的兵符。

牵扯到如此深重的家国大义。

牵扯到这盘横跨南北的死棋,而自己,竟是这盘棋中最重要的那颗子。

“她……究竟是什么人?”

石玄曜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像一头受伤却不肯低头的孤狼。

“她是乞活军‘沧海血刃’的掌旗官!”

独孤雁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

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像在咀嚼着无尽的痛苦与记忆。

也咀嚼着她自己的命运。

“是三百年来,无数客居异乡的汉家儿郎,在绝望中燃起的最后一簇火光!”

乞活军!

这个在大魏早已被抹去痕迹,只存在于故纸堆中的名字。

再次在石玄曜脑海中轰然炸响。

像一道沉重的惊雷,劈开了他认知里尘封的黑暗,也劈开了他心底的坚冰。

“没错。”

独孤雁眼中,闪烁着追忆与痛苦交织的光芒。

像两簇即将熄灭的火苗,却又带着一丝不甘。

“她是‘沧海血刃’的掌旗官,是你祖父麾下最精锐的战士,也是齐景略……最信任的袍泽。”

“她的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为了袍泽,为了大义,也为了……你。”

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砸在石玄曜的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为了我?”

石玄曜的心脏猛地一抽。

他感到一股更深层次的冰冷,从骨髓里冒出来。

直透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当年,齐景略奉先帝密诏,追查‘贺拔浑’组织勾结南朝的阴谋。”

独孤雁的目光越过石玄曜,似乎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望向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望向那片血染的边疆。

“而郝兰若,就是他安插在南齐军中的一枚棋子。”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飘忽,仿佛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这枚虎符,就是她当年从南齐军中窃取出来的。上面记录着南齐在大魏边境所有的军事部署和细作名单。”

石玄曜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急切追问。

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带着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