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七、青灯残夜话修行,星象功法初成型(1 / 6)
青灯将尽,灯芯上最后一点火星明灭不定,映得案头书卷的边角微微泛黄。天边已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像极了宣纸上晕开的淡墨,顺着窗棂的缝隙漫进来,给屋内的陈设镀上一层朦胧的银白。林野与白素贞相对而坐,中间的案几上堆满了这些年搜集的功法秘籍、手写札记,还有几张画满经脉图的兽皮卷,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窗外飘入的晨露气息,静谧而肃穆。
一夜未眠,两人眼底却无半分倦意,反而透着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林野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案上一本厚厚的札记,封面是用坚韧的兽皮制成,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温润,上面用朱砂笔题写的“修行杂记”四字,笔力遒劲,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厚重。这本札记是他这些年的心血结晶,从初涉修行时的懵懂笔记,到闯荡江湖时搜集的功法口诀,再到亲身验证过的经脉运行路线,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有的地方还画着简单的示意图,标注着不同功法的优劣与感悟。
“是时候好好梳理一番了。”林野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难掩心中的郑重。他将札记缓缓翻开,纸张因年代久远而略显脆硬,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奔波与求索。“这些年我们东奔西跑,从昆仑到峨眉,从普陀到苗疆,但凡听闻有名的绝学真经,无不登门求教,来者不拒。”他的目光扫过札记中记录的功法名录,昆仑纯阳功、峨眉草木长生诀、普陀禅定功、苗疆巫蛊术、西域萨满通灵术、武当太极功、少林易筋经……密密麻麻列了足足两页,“可到头来才发现,这些功法虽各有精妙,却始终难以完全契合我们的根骨与心境。”
白素贞闻言,轻轻颔首,她抬手将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眸中闪过一丝共鸣:“是啊,昆仑纯阳功刚猛霸道,能碎山裂石,可修炼日久,却容易导致心境浮躁,失之柔韧;峨眉草木诀主养生机,延年益寿,却在实战中略显乏力,难敌强敌;普陀禅定功讲究澄心净虑,稳固道基,可太过沉静,缺乏应变之妙;苗疆巫蛊术变幻莫测,奇诡刁钻,却需以精血为引,损耗生机。”她细数着各家功法的利弊,语气平和却条理清晰,“我们就像捡芝麻的孩童,见着什么都觉得好,一股脑全揣进怀里,到最后却发现,怀里的东西杂乱无章,不仅难以发挥效用,反而相互掣肘。”
林野翻到札记中关于昆仑纯阳功的记载页,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核心口诀:“烈日当空,纯阳贯体,刚不可摧,锐不可当。”旁边还有他当年写下的批注:“此功以阳火为基,运转经脉时如烈火焚身,需以极强的意志力驾驭,否则易走火入魔。”他指尖点在“刚不可摧”四字上,沉吟道:“昆仑纯阳功的核心是‘刚’,是极致的阳刚之力,无坚不摧,无物可挡。这种特质,倒让我想起了西方白虎七宿。”
“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属金,主肃杀、刚猛,对应天地间至刚至锐的金行之力。”白素贞立刻接口,她对星象之学早有涉猎,此刻闻言,心中已有了几分眉目,“白虎为百兽之王,威猛凶悍,恰如纯阳功的霸道,二者气质相合,若能将纯阳功的‘刚’融入白虎七宿的金行之力中,既能保留其无坚不摧的威力,又能借星宿之力调和其燥烈之气,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野眼中一亮,连连点头:“正是此意!纯阳功的弊端在于刚过易折,若以白虎七宿的金行之性为框架,便能如金石般刚韧并济。就像锻造神兵,既要千锤百炼,铸就其锋利,又要淬火回火,增强其韧性。星宿之力便是那淬火的清泉,能让纯阳功的刚猛之力收放自如,不再是一味的蛮横冲撞。”他随即在札记上写下“昆仑纯阳功——刚——西方白虎七宿——金行”的对应关系,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清晰的墨迹。
他继续翻页,很快找到了关于峨眉草木长生诀的记载。这一页的字迹格外清秀,是白素贞当年代为记录的,上面画着几株青翠的灵草,旁边标注着功法口诀:“天地草木,生生不息,取之精华,养我生机。”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是林野的感悟:“此功运转时,内力如草木生长,温柔绵长,能滋养经脉,修复损伤,只是攻势不足,难以克敌。”
“峨眉草木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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