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仙踪觅宝,三清归宗7(1 / 4)
第七节:国舅玉板,雅韵藏道
括苍山的暮春,连风都带着三分温润。林野与白素贞沿着蜿蜒山道继续上行,脚下的青石被常年的晨露浸润,泛着淡淡的水光,踩上去温润不滑。山道两旁的灌木褪去了新绿的娇嫩,叶片舒展得愈发葱郁,偶尔有不知名的野花开在石缝间,粉白、鹅黄、淡紫,点缀得青山如绣。空气中除了草木的清香,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雅韵,不同于之前遇到的灵气那般外放,反倒像陈年的佳酿,内敛而醇厚。
“这一路的灵气愈发平和了。”白素贞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绿叶,指尖划过叶片脉络,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流转的细微灵气,“不似钟离醉卧处的厚重,也不似吕祖试剑石的凌厉,倒像是……历经世事后的通透与淡然。”
林野颔首赞同,目光扫过前方的山势。此处已离山腰的喧闹景致渐远,山道愈发幽静,两侧的林木也换成了成片的古松,枝干苍劲,松针翠绿,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晃动不定。“曹国舅的传说本就带着‘放下’二字,他从王侯将相到方外之人,心境的转变想必便是如此,不疾不徐,温润平和。”
说话间,一阵清越的风铃声从前方传来,叮铃作响,不似凡俗器物所制,音色空灵,竟能安抚人心。两人循着铃声前行,转过一道平缓的山弯,一座雅致的亭台骤然出现在眼前,宛如藏在青山深处的璞玉,不事张扬却自有风骨。
这亭台通体由青白玉砌成,并非凡俗砖石,玉质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历经岁月却不见丝毫磨损。亭顶是攒尖式构造,飞檐翘角,每一根檐角下都悬挂着一枚小巧的玉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越的声响,正是方才听到的铃声。亭身四周没有雕花的繁复装饰,只在四根立柱上刻着简单的云纹,线条流畅,与山间的云雾相映成趣。
亭台中央,摆放着一张同样由白玉雕琢而成的石桌,桌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头顶的天光与松影。石桌正中,静静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板,通体莹白,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板面上刻着繁复却规整的云纹,纹路深浅有致,不似人工雕琢,反倒像天然形成,云纹之间隐隐有流光婉转,散发出的雅韵正是两人一路追寻的源头。
亭台左侧的山壁上,嵌着一块青石碑,碑面平整,刻着“曹国舅亭”四个篆字,字体古朴苍劲,笔锋间带着一股脱尘的洒脱。篆字下方,刻着一段铭文,记载着曹国舅的生平轶事:“曹国舅,名佾,宋室贵胄,官至节度使。尝见兄长骄奢淫逸,祸乱朝纲,心灰意冷,遂辞爵归隐,遍历名山大川。后遇钟离权、吕洞宾点化,悟得大道,终成八仙之列。此亭乃其归隐时悟道之所,玉板为其随身信物,藏大道之韵。”
白素贞缓步走到石碑前,轻声诵读着铭文,眼底闪过一丝感慨:“身为国舅,享尽荣华富贵,却能在鼎盛之时看破红尘,舍弃功名利禄,这份魄力着实难得。”她转头望向石桌上的玉板,眼中满是敬畏,“寻常人面对权势富贵,往往趋之若鹜,他却能主动放下,这份心境,正是修道之人最难得的‘清净’。”
林野走到石桌旁,并未急于触碰玉板,只是俯身细细端详。这玉板质地温润,触手之处想必是一片清凉,却又带着灵气的暖意。板面上的云纹看似随意,实则暗含章法,每一道纹路的转折、粗细,都仿佛契合着某种天地节律。他想起医书中记载的“阴阳调和”之理,这云纹的排布,竟与人体经脉的走向隐隐相合,不禁心中微动:“曹国舅曾为权贵,见惯了朝堂的尔虞我诈、人间的悲欢离合,他的道,或许就藏在‘取舍’二字中。这玉板的云纹,看似无章,实则包罗万象,正如他经历的世事,最终归于平和。”
白素贞走到他身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覆在玉板之上。指尖刚一触及玉板,便觉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她千年修行的灵力截然不同。这股灵气不似冰灵之力那般清冽,也不似正阳之气那般炽烈,反倒像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在经脉之中,所过之处,原本因之前寻宝略有些浮躁的心神瞬间安定下来。
她能清晰感受到,这股灵气带着一种“包容”的特质,无论是体内灵力运转时的细微滞涩,还是因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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