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夜宴杀机(1 / 3)
暮色沉落时,村落里升起袅袅炊烟,却不是寻常人家的烟火温情,而是掺杂着血腥与焦糊的气息,在晚风里弥漫开来。安倍所在的班院坝里,架起了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锅,底下柴火燃得正旺,噼啪作响,火光映着士兵们戴面具的脸,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滤毒罐里的气流声混着柴火声,成了夜里最初的底色。
“把人拉过来做饭。”班长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沉闷得像裹了层沙土。两名士兵上前,拽着那对法国母女的胳膊往锅边拖,母亲踉跄着站稳,死死攥着女儿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却不敢有半分挣扎,只是顺着力道走到灶台旁。灶台是临时搭的土堆,上面放着铁锅,旁边堆着些黑乎乎的东西——是协约国阵亡战马的肉,被剁成不规则的块状,带着凝固的血渍,还有几袋军粮、一把蔫掉的野菜和几个带着泥点的马铃薯,杂乱地堆在地上。
“赶紧做,别磨蹭。”一名士兵抬手推了母亲一把,她踉跄着扶住锅沿,才没摔倒。女儿被按在旁边的长凳上,几名士兵围在她身边,指尖时不时划过她的胳膊、头发,动作轻佻又带着恶意,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语言,面具后的笑声沉闷又刺耳。母亲眼角的余光瞥见女儿的窘迫,身体微微发颤,却不敢回头,只能慌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马铃薯,用粗糙的石头刮去外皮,指尖被石片划出道细小的口子,渗出血珠,她浑然不觉,只是加快了动作。
柴火越烧越旺,锅里倒了点浑浊的水,先放进战马肉,肉块下锅时溅起细小的水花,带着一股腥气散开。母亲又把刮好的马铃薯切成块,连同掰碎的军粮、洗净的野菜一起丢进锅里,用一根木棍搅拌着,火苗舔舐着锅底,锅里的东西渐渐翻滚起来,腥气里掺了点野菜的青涩,却依旧难掩那股生涩的荤腥。士兵们围在锅边,时不时伸手去拨弄锅里的肉,有的故意把肉拨到锅外,看着母亲弯腰去捡,眼里满是戏谑。
女儿坐在长凳上,浑身紧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士兵们的指尖落在她身上,像冰冷的虫子爬过,让她止不住地发抖,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他们摆弄。母亲看着女儿受辱,胸口像堵着块石头,憋得发慌,手里搅拌的木棍握得更紧了,指节泛白,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恨意,快得像流星划过,转瞬就被恐惧掩盖——她知道反抗的后果,可那份被践踏的尊严,在心底悄悄翻涌着,埋下了隐忍的种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锅里的东西终于煮好了,掀开锅盖时,热气裹挟着腥香涌出来,士兵们纷纷凑上前,用粗瓷碗盛着吃。战马肉煮得不算烂,咬起来有些柴,马铃薯炖得发面,野菜带着点苦味,军粮泡软后没什么味道,可对常年吃冷硬军粮的士兵们来说,已是难得的美味,每个人都吃得狼吞虎咽,碗底的汤汁都舔得干干净净。
班长盛了两碗相对浓稠些的食物,递到那对母女面前,语气依旧冰冷:“吃了,还有事要做。”母亲接过碗,先递到女儿手里,自己才端起另一碗,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在嘴里没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咙发堵,每咽下一口都格外艰难。士兵们吃完后,靠在墙边抽烟,烟雾缭绕,混着锅里残留的气息,空气里愈发沉闷。
这时,一名士兵跑进来,朝着班长说了几句,班长点点头,朝着众人喊道:“营长说了,咱们班这次表现优异,这俩女人随军跟着咱们,以后供弟兄们使唤。”话音落下,士兵们眼里都闪过一丝兴奋,面具后的呼吸都急促了些,看向母女俩的眼神愈发露骨。母女俩听到这话,身体同时一僵,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随军意味着无休止的折磨,往后的日子,怕是比死还难熬,母亲的脸色愈发苍白,女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柴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几点火星在黑暗里闪烁。士兵们三三两两散去,留下安倍、621和几名士兵在屋里,按照惯例,夜里依旧是由表现优异的安倍先享用这对母女。母亲和女儿被推进屋里,屋里的灯盏昏黄,光线微弱,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轮廓。安倍坐在床边,621站在他身侧,其余几名士兵靠在墙边,目光落在母女身上,带着看戏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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