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女王的耳朵开始痒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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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耳他中转的资金,全部流向了声波信贷公司。”

康罗伊的指节在文件上轻轻敲击着。

声波信贷是他以铁路工会为基础搭建的小额借贷系统,工人们用未来的工资声波(记录工作时长与效率的音波档案)作为抵押,比纸质契约更难篡改。

“是圣殿骑士团吗?”他抬起头问道。

詹尼点了点头:“劳福德·斯塔瑞克上个月在巴黎见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他们对‘声波记账’很感兴趣——或者说,很恐惧。”

康罗伊突然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珍珠胸针上的刻字。

罗莎琳德说“愿你永远看得见光”,而他要让这些被忽视的声音,变成照进阴影的光。

“他们怕的不是我借钱给别人,而是穷人有了记账的声音。”他敲了敲文件,“让亨利加快差分机的声波识别模块的迭代速度,再让埃默里在报纸上多写几篇《声波与契约的百年进化》——要让全英国都知道,我们不是在放贷,而是在给沉默的人发笔。”

詹尼把文件收进公文包时,瞥见桌上多了一封烫金请柬。

“艾莉诺·格雷小姐?”她挑了挑眉,“牛津大学的古典学讲师?”

“委员会需要学术支持。”康罗伊转动着怀表,在齿轮的声音中想起了艾莉诺在图书馆反驳他时的模样——她推了推玳瑁眼镜,说“声波共鸣在《荷马史诗》里早有记载,奥德修斯用里拉琴盖过塞壬之歌,本质是频率压制”。

他当时就想,能把神话和差分机联系起来的人,或许能帮他听懂更古老的声音。

窗外,暮云正染上橘色。

康罗伊望着请柬上的名字,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维多利亚的侍从,来请他去喝茶。

而请柬的边缘,不知何时落了一片干枯的矢车菊花瓣,和女王发间的那朵,一模一样。

委员会首次会议设在白金汉宫东翼的玫瑰厅,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色块。

艾莉诺·格雷的羊皮纸报告摊在长桌中央时,十二位委员的羽毛笔同时顿住——封皮烫金的声音的政治考古学字样,在阳光里泛着与王权特许状相似的光泽。

诸位,当我们讨论声波共鸣时,或许该先回溯历史。艾莉诺推了推玳瑁眼镜,指节叩在报告第三章节,都铎王朝的传令官为何用青铜号角宣读赦令?

斯图亚特王室的祝酒歌为何必须包含十七个变调?

答案在温莎城堡地下档案库——她抽出一叠泛黄抄本,这些是我从博德利图书馆禁书区誊抄的《加冕仪轨补遗》,记载着历代君主的情绪调谐器

财政大臣的银匙掉进红茶杯。

康罗伊注意到维多利亚的手指在桌下轻轻蜷起——这是她听到关键信息时的习惯。

调谐器并非机械。艾莉诺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的音叉,而是通过特定频率的声波,让臣民与王座产生共振。

1553年玛丽女王加冕时,唱诗班用G大调弥撒曲掩盖了民众的嘘声;1689年威廉三世的《权利宣言》,实则是用管风琴的b小调震波压制了议会的反对声。她翻开抄本最后一页,最近一次记录在1845年,项目代号肯辛顿

够了。维多利亚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在雪上的羽毛。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转向王座侧的高背椅。

她不知何时解下了黑纱,耳后那道暗红疤痕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继续说。

艾莉诺的喉结动了动。

康罗伊看见她指尖微微发颤——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牛津讲师的从容:肯辛顿项目的实验记录提到,通过植入式接收器,君主能直接接收特定频率的声波反馈。

这或许解释了为何1845年前后,您的公开演讲支持率突然提升了三成。

维多利亚抬手摸向耳后疤痕,指腹轻轻压了压:当时我十二岁,母亲说那是预防耳疾的小手术她的目光扫过长桌,最后落在康罗伊脸上,现在想来,那接收器接收的不是医生的叮嘱,是...民意的杂音。

康罗伊感觉后颈微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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