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母亲没说的秘密(2 / 3)
抖中写成:“当钢铁之路覆盖大地神经,沉眠者将误认为心跳复苏——我们必须抢在祂醒来前,造出属于人类的神之心。”
康罗伊合上笔记本时,窗外的月光正好漫过书案。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差分机升级,总需要他亲自校准灵脉节点;为什么詹尼说他演讲时,听众的目光会凝成实质的光,注入他的血管。
所谓“第五次迭代”,根本不是齿轮与蒸汽的游戏——那是用血脉做引,用千万人的信念做燃料,锻造容纳神性的容器。
“母亲。”他下楼时,罗莎琳德正跪在地毯上捡针织针。
他蹲下来帮她,指尖碰到她手背,“父亲说的‘沉眠者’,是不是月背的……”
“叩叩。”
客厅门被敲响。
埃默里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领结歪在脖子一侧,手里挥着张电报:“康罗伊,苏格兰场的线人说,‘观测者计划’的档案在1845年被烧了个干净——但有个老园丁记得,当年有个叫霍克的助理工程师,后来去了加拿大。”
康罗伊接过电报。
纸张边缘还带着油墨的湿气,他抬头时,看见埃默里眼底跳动的光——那是发现大秘密时,他惯有的兴奋。
“明早八点,去查霍克的后代。”康罗伊将电报折成小方块,塞进埃默里马甲口袋,“带上阿尔玛,她的符文解读术能省不少事。”
埃默里吹了声口哨,转身时差点撞翻茶几上的铜钥。
罗莎琳德眼疾手快接住,金属与瓷器相碰的脆响里,康罗伊听见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啼叫。
那声音里,藏着某种正在苏醒的震颤。
蒸汽火车的汽笛在伯克郡的晨雾里拉成长调,康罗伊的靴跟叩响庄园门廊时,埃默里的马车正歪歪斜斜碾过碎石路。
这位贵族次子的礼帽歪在脑后,金丝眼镜蒙着薄灰,连马甲第三颗纽扣都崩掉了——显然是从伦敦连夜赶回来的。
康罗伊!埃默里攥着牛皮纸档案袋的手在发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霍克的曾孙女在渥太华开杂货铺,她给了我这个。他抽出一叠泛黄的记账本,纸页边缘还粘着咖啡渍,1832年东印度公司科考团的财务记录。
最后一页批注写着劳福德·斯塔瑞克——不是现在那个大反派,是他祖父!
康罗伊的指尖在斯塔瑞克三个字上顿住。
泛黄的墨水渗进纸纹,像道未愈的伤疤:贪污五千英镑,被驱逐出团。他抬头时,眼底的青铜齿轮转得更快了,但批注背面......
复制了图纸。埃默里扯松领结,露出颈侧被马缰绳勒出的红痕,杂货铺老太太说,她曾祖父偷听到老斯塔瑞克临走前骂那些破铜烂铁比金子值钱。
现在圣殿骑士团的地窖里,可能藏着和你父亲同一份灵脉测绘图。
壁炉的火炸响,火星溅在地毯上。
康罗伊将档案按在胸口,能摸到心跳透过纸张的震动——原来劳福德的傲慢不是无根之木,是早有千年谋划的毒蛇。亨利。他突然提高声音,楼梯转角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技术总监抱着差分机零件箱出现,镜片后的眼睛映着冷光,镜像协议
亨利没问为什么,只是将零件箱放在桌上,金属与木桌碰撞出清响:需要铁路网模拟地脉共振。
北太平洋铁路的轨距数据、利物浦到曼彻斯特段的地质勘探图,三小时内能调齐。
不够。康罗伊扯下领结扔在沙发上,这个动作像撕开某种伪装,要反向推算。
用现有的钢铁轨道当琴弦,弹拨出地脉的——然后在伦敦郊外建微型模拟场,测试如何干扰月背信号。他转向埃默里,后者正对着壁炉烤冻得通红的手,联系阿尔玛,让她带着符文解读箱来实验室。
她昨天刚抱怨说女巫的骨头受不了英国的湿冷。埃默里搓着手笑,可眼底没有温度,但听见月核反应这四个字,估计比我跑得还快。
实验室的荧光灯在深夜里泛着青灰。
阿尔玛的黑斗篷扫过控制台,银质符文项链垂在差分机键盘上,像条蓄势待发的蛇。任何灵能活动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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