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西海岸的暗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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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需要回电吗?”

“回。”乔治抽出钢笔,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弧线,“告诉威廉,准备第二轮动员预案。如果旧金山的火越烧越旺,我们要让芝加哥的煤车、波士顿的棉车、新奥尔良的糖车——所有铁轨上的轮子,同时停在原地。”

他将电文递给亨利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埃默里探进头来,领结歪在锁骨处,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刚从海军部老相识那儿顺来的——英国驻旧金山领事馆去年的通讯记录副本。要看看吗?”

乔治的目光扫过埃默里指间的纸卷,嘴角扬起半寸。

他接过纸卷时,窗外的雾角突然长鸣,声音像某种沉睡的巨兽在翻身。

“留着。”他将纸卷收进抽屉,锁孔转动的轻响混着远处的汽笛,“等李青山的消息回来,再拆开看。”埃默里的手指还悬在半空,乔治已经将那卷通讯记录抽进掌心。

纸页边缘带着海军部档案特有的霉味,他翻开第一页时,钢笔尖在墨水瓶口刮出刺啦一声——每周三晚间十点至十二点的电报流量曲线,像锯齿般咬进1855年的时间刻度。

“每周三。”乔治的拇指摩挲过流量峰值的标记点,“曼努埃尔说的智利货轮,上回靠岸是周二午夜。”他抬头时,埃默里正扯着歪掉的领结傻笑,可那对蓝眼睛里闪着猎犬般的锐光。

“你顺这份记录的时候,老海军没多问?”

“他醉得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埃默里一屁股坐进皮质转椅,靴跟磕在桌腿上,“不过我多嘴问了句‘领事先生最近在忙什么’——那老头拍着我肩膀说,‘伦敦来的密令比雪片还多,连密码本都换了三回’。”

乔治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抽出怀表打开,表盘上的铜制齿轮正缓缓咬合——此时旧金山该是凌晨三点,唐人街的更夫该敲过第三遍梆子了。

“亨利。”他唤了一声,正在调试差分机的男人立刻直起背,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把‘赫菲斯托斯6’的舆情模块调出来,输入三个变量:英国领事馆电报频率、排华事件时间轴、林文辉的社交轨迹。”

亨利的手指在黄铜键盘上翻飞,水晶屏里很快涌出流动的光河。

当“林文辉”三个字与“私人俱乐部”“白人政客”的标签连成网状时,乔治突然按住桌面前倾——那些交错的光线里,每个暴力事件节点都精准落在电报发出后48小时内,误差不超过两小时。

“他们在给排华情绪装发条。”乔治的声音像淬火的钢,“六大公司表面是铁路承包商,实际是英国资本的提线木偶。切断华人劳工链,就能拖慢pioneer co.的铁路进度,动摇‘黎明基建信托’的债券信用。”他抓起铅笔在纸背画了道断裂的铁轨,“伦敦要的不是暴力,是让全世界看到——康罗伊的‘西进计划’,连最廉价的劳动力都管不好。”

亨利的喉结动了动,指尖悬在“模拟启动”键上方:“需要测试反击方案吗?”

“三种路径。”乔治的铅笔尖戳在“舆论曝光”“司法起诉”“武力清剿”三个词上,“系统推荐哪个?”

水晶屏突然迸出刺目的蓝光,数据流如暴雨般倾泻。

当“多线并行,以证据链为核心”的结论跳出时,乔治笑了——这和他在咖啡凉掉前就想好的策略分毫不差。

同一时刻,旧金山的雾正漫进墓地。

李青山的布鞋浸在湿冷的草里,他缩在墓碑后,看着送葬队伍将棺材推进废弃教堂的地下室。

棺材落地时发出的闷响,比他在码头痛修的破鞋跟还沉——那绝不是装着尸体的分量。

等送葬人群的灯笼消失在山坳,他摸出怀里的黄铜手电筒。

光束扫过教堂彩绘玻璃的残片,在积灰的地板上照出半枚鞋印——是林文辉亲信常穿的英国皮靴。

他猫腰钻进地下室,霉味混着铁锈味直钻鼻腔,手电筒光扫过墙角时,他的呼吸陡然一滞:整面墙的木架上,温彻斯特步枪的枪管正泛着冷光,最上层还堆着用油布裹着的火药箱。

他从内衣口袋摸出微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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