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风暴眼里的静默时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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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物浦码头的股份,但……”他顿了顿,“但他们在收购东印度公司的保险债券。”

乔治捏着电报的手紧了紧,纸边在掌心压出红印。

他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自由女神像脚手架在晨光里泛着青灰,像一座未完工的纪念碑。

“告诉詹尼,把我们在孟买的茶叶期货往高了拉。”他转身时大衣扬起,露出内侧绣着的渡鸦家徽,“劳福德退了一步,那就让他再退十步——直到退进自己挖的坟墓里。”

艾萨克点头要走,乔治却叫住他:“等等。”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一枚金币,抛给犹太金融家,“去买份《泰晤士报》,看看他们怎么骂我。”金币在半空划出道银弧,“骂得越狠,说明我们越疼到他们的骨头里。”

车间的铁皮门在艾萨克身后吱呀合上。

威廉弯腰捡起烟斗,往里面塞了把烟丝:“接下来该干什么?”

“让拧螺丝的人学会看地图。”乔治走到铁路网图前,指尖划过密西西比河,“让扫货场的女工知道,她们擦的不是铁轨,是自己的分红单。”他转身时,阳光正好穿过破窗,在他肩头镀了一层金,“然后……”他笑了,那笑容像一把刚磨好的刀,“等劳福德的怀表停摆。”夜风裹着哈德逊河的潮气漫进车间时,艾萨克的皮鞋跟在铁皮地面敲出碎玉般的脆响。

他攥着牛皮纸文件夹的指节泛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镜片后的灰眼睛里跳动着未及平复的惊悸——这是乔治认识他七年来,头回见这位犹太金融家失了从容。

康罗伊先生。艾萨克在三步外站定,文件夹边缘被攥出褶皱,伦敦方面的退却...是虚招。他抽出一叠打印纸拍在桌上,墨迹未干的数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罗斯柴尔德的日内瓦分支动了。

他们注册了三家离岸银行,名字都带着新黎明希望港这种蠢透的噱头,但背后是英国外交部的担保函——我让人比对了印章纹路,和去年印度殖民部给鸦片商的特许文件一模一样。

乔治的拇指缓缓划过桌沿的木刺,目光扫过那些跳动的数字。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像差分机校准齿轮时的嗡鸣。他们想替代被我们打残的旧代理网络。他开口时声线平稳得像精密仪器,用白手套继续操纵股价,让我们的狙击打在棉花上。

更麻烦的是...艾萨克喉结滚动,这些银行的启动资金里,有两成来自东印度公司的秘密账户。

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乔治当然知道。

东印度公司的账本里藏着大英帝国最见不得光的交易:鸦片、奴隶、非法采矿权。

当圣殿骑士团的钱和殖民部的权绑在一起,这盘棋的棋盘都要烧起来。

他突然笑了,指节抵着下巴,笑纹里浮起几分冷冽的兴味:暂停所有黄金交易。

艾萨克的眼镜掉在桌上。您说什么?

让他们以为我们累了。乔治起身走向窗边,月光在他肩线投下锋利的影,亨利的赫菲斯托斯5逆向预测模块调试好了吗?

昨天刚通过压力测试。

启动它。乔治转身时大衣扫过桌角,震得文件夹里的纸页簌簌作响,我要知道他们下次出手前七十二小时内的每一笔资金流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艾萨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弯腰拾起眼镜。

金属腿架在鼻梁上时,他的表情重新凝成了惯常的审慎:明白。

我这就去通知技术部。他抓起文件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您...确定要放他们先手?

先手的人容易露出破绽。乔治的声音裹在夜风里,就像拳击手出左勾拳时,软肋会露出来。

艾萨克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车间里的寂静被另一串脚步声划破。

埃默里的鹿皮靴踩过满地废铁,每一步都带着股焦躁的踢踏。

他手里捏着半张烧焦的电报纸,边缘还沾着焦黑的碎屑,指腹反复摩挲着镀金神座四个字,仿佛要把那墨迹刻进皮肤里。

康罗伊。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海军部的线人说,这是从圣殿骑士团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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