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钟楼下的无声对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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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掉。

但在第十七层的差分机室,亨利·沃森的机械臂突然顿住。

“赫菲斯托斯5”的齿轮发出蜂鸣,十七张交易单同时从出纸口吐出来——全美十七个区域性交易所的回购价,正好是暴跌前的105%。

“流动性陷阱!”黄志远的玳瑁眼镜滑到鼻尖,他盯着实时数据,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他们砸下来的黄金,全被这些小交易所吞了!”

乔治望着楼下的人潮。

此刻太阳刚爬上华尔街的楼顶,火把已经熄灭,却有更多人举着写着“工人的钱,工人的市”的木牌。

威廉还站在讲台上,他的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被阳光照得发亮,像枚勋章。

“埃默里。”乔治转身时,看见那个总爱歪戴帽子的贵族次子正捏着封电报,指节泛白。

“伦敦来的。”埃默里把电报递过去,油墨味混着海风的咸,“英国特派专员......”他突然顿住,抬头看向窗外。

布鲁克林大桥的钢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把竖起的剑。

乔治接过电报,目光扫过最后一行。

他摸出胸前的全家福,小女儿的笑容隔着布料暖着心口。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悠长,低沉,像某种预言。

“准备晚餐。”他说,“今晚可能有客人。”埃默里的手指在电报纸上洇出个浅灰色的指印。

伦敦来的密报还带着油墨未干的腥气,“皇家星辰号”的离港时间被红笔圈了又圈——凌晨两点,斯塔滕岛海峡。

他望着窗外渐次熄灭的街灯,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抓起椅背上的呢子大衣。

搭在椅角的共济会徽章“当啷”坠地,他弯腰去捡时,袖扣擦过桌沿,在胡桃木上刮出道白痕。

“内皮尔先生?”门房老汤姆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这么晚要出门?”

埃默里把徽章塞进裤袋,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黄铜钥匙——那是今早从海军部文书科偷配的巡逻艇钥匙。

“去码头接个朋友。”他扯了扯领结,月光从楼梯间的彩窗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界线。

老汤姆没再追问,只听见楼下传来火柴擦燃的轻响,接着是烟草燃烧的滋滋声。

巡逻艇的引擎在午夜两点准时轰鸣。

埃默里裹紧大衣站在驾驶舱,咸湿的海风灌进领口,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皇家星辰号”的舷灯在三海里外忽明忽暗,像颗快燃尽的星。

他摸出怀表,秒针正扫过十二的位置——和情报上的时间分毫不差。

“减速!”他冲轮机手吼了一嗓子,船速锐减时,龙骨撞开的浪头拍在船舷上,溅起的水花凉得刺骨。

当两船相距不过二十码时,“皇家星辰号”的甲板上终于亮起提灯,一个穿船长制服的人探出头:“什么人?这是英国皇家邮轮——”

“纽约海关!”埃默里举起亮铮铮的证件,海风吹得证件纸哗哗响,“怀疑你们私藏违禁品,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提灯的手顿了顿,接着“砰”地关上舱门。

埃默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反应和他在海军部档案里看到的“走私船惯用伎俩”分毫不差。

他冲身后的海关警员打了个手势,六杆霰弹枪同时顶住船舷。

当登船梯搭上“皇家星辰号”的瞬间,他听见底舱传来重物拖拽的闷响。

“搜底舱!”他扯开嗓子喊,自己则攥着左轮冲向前舱。

橡木舱门反锁着,他用枪托猛砸两下,木屑飞溅间,门闩“咔”地断成两截。

月光从舷窗漏进来,照见墙角立着口黑铁保险箱,锁孔里还插着半把钥匙。

埃默里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蹲下身,指尖触到保险箱冰冷的外壳——和三年前在巴黎见过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专用保险箱一模一样。

当他用从海军部顺来的万能钥匙拧开锁时,成沓的羊皮纸文件“哗啦”落了满地。

最上面一张的抬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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