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替罪羊的谢幕礼(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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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上的蜡封——都是各银行的家徽,有狮子、锚,还有只歪歪扭扭的知更鸟。

他拆开最上面一封,信纸上有股松木香:愿以三分之一股权换联盟资格。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他们终于明白,詹尼轻声说,跟着潮水走......

比逆流挣扎聪明得多。康罗伊替她说完,抬头望向东河。

货轮的汽笛撕开云层,船身上二字被阳光镀成金色。

深夜的书房飘着冷咖啡味。

康罗伊解开领结,泰勒的演讲稿散了一桌,纸页边缘被他捏出褶皱。真正的权力,藏在黄金的重量里。他念出这句话,钢笔尖在纸页上戳出个洞,错了——墨迹在二字上晕开,权力藏在让别人相信黄金有重量的地方。

电报机突然作响。

康罗伊抓起解码本,手指在纸带上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西伯利亚的极光频率偏移,青铜巨门的红光增强,差分机捕捉到的波形......他猛地直起腰,纸带从指间滑落——那频率,和上个月在爱丁堡博物馆见到的锈蚀齿轮完全吻合。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康罗伊推开窗户,冷风卷着纸页扑到脸上。

费城地底的机器还在运转吗?

他想起三个月前收到的密报:那台永不关机的差分机,最近总在打印奇怪的星图。

桌上的台灯突然闪了闪。

康罗伊转身时,瞥见镜中自己的影子——肩章的银线泛着冷光,像某种古老的符号。

他伸手摸向背心口袋,那里还装着鲍厄里图书馆的设计草图,边角被体温焐得发软。

凌晨三点,哈德逊河的雾气开始漫过码头。

康罗伊合上最后一本演讲稿,听见楼下传来送奶工的铃铛声。

他望着窗外逐渐浓重的白雾,突然想起维多利亚女王去年信里的话:伦敦的雾里,总藏着要吃人的东西。

雾气中,某扇百叶窗一声打开。

有人影在窗边晃动,手里的提灯忽明忽暗,像极了差分机打印纸上的星点。

康罗伊放下钢笔,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而在河对岸,某个仓库的铁皮门被海风推开,露出里面整排整排的差分机。

最中间那台突然发出蜂鸣,打印纸地吐出半张星图,最后一个点,恰好落在哈德逊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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