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税盾下的王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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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水晶吊灯在斯坦利的银叉上投下细碎的光,他举起酒杯时,杯壁碰向了康罗伊的香槟杯。

“我原以为你是另一个范德比尔特。”斯坦利的声音里带着酒气,“用金钱腐蚀制度。

但现在我看懂了,你是在试图重建它。“

康罗伊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窗外的雨丝敲打着玻璃,他能看见珍妮在街对面的马车里,伞骨撑起的阴影下,她的钢笔正快速记录着什么——那是给伦敦总部的密报。

“华盛顿想打压我。”康罗伊没有否认,“他们怕新兴资本动摇旧秩序。”

“但你给了他们不能打压的理由。”斯坦利喝了口酒,喉结在领结下滚动,“民意像潮水,他们推不动。

我可以给你三个月缓冲期。“他放下酒杯时,杯底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响,”但新银行不能成为权力的影子工具。“

康罗伊的目光穿过雨幕,落在珍妮伞尖垂落的水珠上。

那些水珠在路灯下闪着光,像极了差分机齿轮转动时溅起的银屑。

“它的使命只有一个。”他说,“让普通人也能触摸到资本的温度。”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查尔斯顿港。

玛丽·斯图尔特的花园舞会正进行到高潮。

缀满玫瑰的藤架下,法国歌剧演员的《自由颂》唱得荡气回肠,镁光灯在她身上流转,将整个花园照得如同白昼——除了码头方向那片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夫人,货物已全部转运。”管家的声音混在掌声里,像片落在水面的树叶。

玛丽端着香槟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海关关长夫人——那位夫人正被歌剧演员的裙撑吸引,连丈夫何时离席都没注意到。

“做得好。”玛丽的笑容甜得像她颈间的蜜蜡项链,“去把那瓶1811年的拉菲开了,送给海军指挥官先生。”她转身时,玫瑰花瓣落在脚边,遮住了地上那截被踩碎的船票——来自“新希望号”的船票。

次日清晨,康罗伊在书房拆阅玛丽的密信。

信纸上飘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字迹是她惯用的花体:“玫瑰盛开之时,钢铁已在根部生长。”他将信纸折好收进保险柜,转身时瞥见书桌上的电报——霍华德从纽约发来的,只写了四个字:“清场在即”。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康罗伊走到差分机前,转动黄铜手柄,齿轮开始发出熟悉的嗡鸣。

他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奥唐纳说过的话:“您这不是绕路,是给所有人都铺了条更顺的路。”

但有些路,终究要自己踏出来。

他按下确认键时,差分机吐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还带着墨香:“新银行开业日:1862年5月15日。”

书桌上的电报机突然“滴滴”作响,是霍华德的第二封急件。

康罗伊拆开时,风从窗口吹进来,掀起纸页的一角,露出里面几个关键数字——那是华尔街最近的资金流向。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风,嘴角勾起极淡的笑意。

该让某些人,看看真正的齿轮,要怎么开始转动了。

查尔斯·霍华德的钢笔尖在证券行情表上划出一道深痕。

他望着黑板上“康罗伊铁路”的股价从127美元跌至120美元,喉结动了动,转头对身后的交易员们说:“再加码,让第三家券商放风‘男爵要套现回欧洲’。”

交易室的电报机开始疯狂跳动,纸带被扯出半米长。

最年轻的学徒捧着刚译好的密报冲进来:“霍华德先生!波士顿的小券商们开始抛售了!”

霍华德摘下金丝眼镜,用丝帕擦了擦镜片。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是他策划了十七天的局。

康罗伊上周在财政部掷出的千万税款像块烧红的铁,烫得旧资本集团坐立不安,媒体上那些“暴发户要撑不住了”的论调必须被碾碎。

而碾碎的最好办法,是让资本自己站出来说话。

“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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