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临行前的棋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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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玛丽号”的船牌被摘下重新漆过,新名字“归途一号”在月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

当伦敦东区的煤气灯在午夜两点熄灭时,康罗伊跟着乔治·汤普森钻进了地下室。

檀香混合着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墙上的星图在烛光中浮动,就像被风吹散的银河。

汤普森掀开丝绒布时,康罗伊看到了一幅手绘航海图,边缘的符文他在牛津手稿中见过——那是连接地脉能量的标记。

“拉布拉多海岸的节点。”汤普森的指尖划过图上的红点,“与格陵兰、冰岛的观测站形成三角,能够稳定半径五百海里的灵能波动。”他将图卷好系上红绳,“黄金黎明不碰枪炮,但如果你在北美建立‘光之锚点’,我们会派三个兄弟去刻灵纹。”

康罗伊接过图时,能感觉到纸页下的温度——那是用龙血墨水绘制的,每一道线条都浸透着秘术师的心血。

“知识比子弹更致命。”他说,“而你们,是举灯的人。”

巴克莱银行的青铜门在凌晨三点泛着冷光。

康罗伊站在阴影里,看着门童打着哈欠换岗,怀表里的齿轮突然轻轻震动——那是詹尼的暗号,提示金库守卫换班的时间到了。

他整了整领结,靴跟叩响台阶的声音,就像命运在敲门。

巴克莱银行的青铜门在凌晨三点的雾气里泛着青灰,康罗伊的怀表齿轮在掌心微微发烫——那是詹尼通过改良差分机发送的摩斯电码:守卫换班,三分钟空窗。

他理了理领结,靴跟叩响台阶的节奏与心跳同频——这不是第一次潜入金库,但这次转移的不只是财富,更是他与旧世界切割的刀刃。

地下二层的铁闸门开启时,守库员的鼾声正透过通风管道传来。

康罗伊举着防风灯,光晕掠过维多利亚信托的铜牌——这是他十五岁时用从哈罗公学赌牌赢来的英镑开设的账户,当时老男爵还在病榻上咳血,他躲在书房里计算着:要在父亲咽气前,让康罗伊家的姓氏不再是贵族笑柄。

六只樟木箱在金库里泛着暗黄,箱盖掀开时,金条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

詹尼的手指在清单上快速划过,发梢扫过他手背:北美铁路债券三份,秘鲁铜矿股权证书两份,核对无误。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惯有的笃定——七年前她还是个在书店抄账的穷姑娘,如今已能仅凭债券编号识破伪造的花体签名。

贴标签。康罗伊将刻着王室纹章的封条推过去,就像我们商量的,极地补给物资汤姆·威尔逊从阴影里现身,黑色大衣下鼓起的枪套蹭过木箱,十名保镖在巷口待命,路线绕煤气管道区——那里的旧管道能屏蔽差分机信号。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枪柄,这是康罗伊教他的:危险来临前,身体比脑子诚实。

当运货马车的铁轮碾过石板路时,康罗伊正站在圣玛丽钟楼的穹顶下。

詹尼将黄铜望远镜递给他,镜片里,汤姆的礼帽在晨雾中忽隐忽现。两点钟方向,穿粗布外套的。她的指尖点在玻璃上,袖口有守夜人纹章——和上个月袭击利物浦码头的是同一批。

康罗伊的瞳孔微微收缩。

守夜人是圣殿骑士的清道夫,专司清除。

但当他看见汤姆突然拐进废弃的煤气管道区时,紧绷的肩背松了松——那是他们演练过三次的陷阱。

果然,五分钟后,两个黑影从巷尾追入管道区,下一秒便传来闷哼与金属坠地的脆响。

他们以为流放是剥离权力。康罗伊放下望远镜,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却不知我正把王国搬上船。詹尼的手轻轻覆上他手背,温度透过羊皮手套传来:贝克的破冰船明早进坞,归途一号的补给清单我核对过三次,连威斯克的薄荷糖都装了两箱。

晨光漫过泰晤士河时,康罗伊的皮靴踏上了摄政街的青石板。

威斯克的小手攥着他的食指,像只急切的小松鼠:爸爸,福伊尔书店的橱窗有会动的机械鸟!詹尼笑着弯腰整理孩子的领结,发间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那是去年他们在爱丁堡买的,当时她说:等去了北美,我要在新书房的窗台上种满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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