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雾都暗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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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您会在某个雨夜死在泰晤士河底;当我的耳朵...他指了指窗外飘着的雾,您能听见,他的骨头是怎么被自己埋下的雷炸碎的。

地下工坊的差分机嗡鸣着吐出纸带,墙上的投影里,阿尔伯特亲王的行程热力图像团跳动的红焰。

康罗伊捏着松露酱样本的玻璃管,试剂滴下去的瞬间,透明液体泛起诡异的青紫色——乌头碱,剂量刚好能让心脏在睡梦中停跳,却查不出中毒迹象。

萨瑟克区,古老草药店。汤姆凑过来看差分机吐出的进货记录,约翰·克劳利...这名字我在骑士团外围名单见过!

康罗伊将纸带卷进铅管,封蜡时故意留了道细缝——要让御医署的人觉得是匿名善意,又不至于追查到源头。送一份去白金汉宫东墙的匿名信箱,他把另一根铅管递给汤姆,另一根,交给艾丽西亚·卡特。

黄金黎明的人?汤姆挑眉。

他们想要打破骑士团对神秘学的垄断,我们想要保护阿尔伯特,康罗伊转动铅管,封蜡在烛光下泛着蜜色,暂时,我们的火往同一个方向烧。

窗外传来教堂的钟声,康罗伊摸出怀表看了眼——七点整。

艾丽西亚的密信还在大衣内袋,字迹清瘦如竹:月上柳梢时,布鲁姆斯伯里,乔治亚宅邸。他望着差分机投在墙上的影子,那团红焰里,三个高危节点正随着新数据的注入,缓缓变成刺目的血红色。

布鲁姆斯伯里的乔治亚宅邸飘着乳香与旧书纸页的气味。

当康罗伊的漆皮鞋跟叩过玄关大理石时,艾丽西亚·卡特的紫绸裙角恰好扫过他的袖口——她像一片被风卷着的鸢尾花,用半侧身子替他隔开沙龙里投来的目光。

“他们说您在中国唤醒了沉睡的神明。”她的低语裹着雪利酒的甜,指尖在他手背极轻地一触,“是真的吗?”

康罗伊望着墙上跳动的烛影。

那些绣着六芒星与衔尾蛇的挂毯在光里忽明忽暗,像某种活物在呼吸。

他啜了口酒,喉间泛起橡木桶的涩味:“我只唤醒了被遗忘的齿轮。”他说,“有些东西本该转动,却被锁进了箱子。”

艾丽西亚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她忽然转身,带起一阵香风,将他引向壁炉旁的老绅士。

老人银白的络腮胡沾着酒渍,正举着水晶杯比划:“北方之星……哈!说是超凡能源项目,我看更像给旧神喂血的祭坛。”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您说呢,康罗伊先生?听说您在东方见过真正的‘星象’。”

康罗伊的拇指摩挲着杯壁。

北方之星——这个在外交部密档里出现过三次的名字,终于从阴影里浮出水面。

他注意到艾丽西亚的指尖在裙褶下蜷缩成小团,像是按捺着什么。

“不过是蒸汽时代的幻梦。”他笑着摇头,“比起星象,我更关心眼前的烛火能照多远。”

老绅士还在絮叨,艾丽西亚却借整理披肩的动作,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塞进他掌心。

纸页带着她手腕的温度,字迹是用柠檬汁写的,对着烛火一照便显了形:“下周三,圣巴塞洛缪教堂地窖有‘启明仪式’,邀请函只发给七人。”康罗伊的指腹在“七”字上顿了顿——圣殿骑士团的核心会议向来以七为秘数。

这时有人举起银铃摇晃,众人的目光转向墙上新挂的星象图。

康罗伊趁机将铅管情报滑进艾丽西亚捧花的缎带里,铅管碰撞花茎的轻响被掌声淹没。

“若你们真想照亮黑暗,”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请让这束光,先照进王室的床头。”

艾丽西亚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有齿轮转动的幽光,突然明白为何外交部那些老狐狸总说“康罗伊的棋盘铺在雾里”。

同一时刻,伦敦警察厅档案室的煤油灯噼啪炸响。

亨利·沃森的钢笔尖戳破了康罗伊的入境记录纸页——“科学仪器箱未开检”的批注下,签批人的名字让他后颈发紧。

那是外交部自由党次官,而这位次官,上周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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