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黑市暗流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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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举牌,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三百!药膏商拍桌。

五百!瘦高男子的声音里带了狠劲。

乔治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他早让李雪莹混进船舱当侍女。

当瘦高男子最终以六百银元拍得竹简时,乔治的拇指在掌心掐出红痕。

客官,您的茶。李雪莹端着茶盏过来,袖口扫过瘦高男子的手背,一粒米大的香灰落进茶里。

半炷香后,瘦高男子趴在桌上发出均匀的鼾声。

乔治捡起竹简时,一片极细的铜丝从页间滑落——那是齿轮组的编织图,每个齿痕都与差分机的传动结构暗合,却比巴贝奇的原始差分机设计多了七处螺旋状的。

匠神遗技。林九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盯着铜丝图的眼神像在看活物,用活人精血祭炼机械,能让死物通七窍。他突然抓住乔治的手腕,但这法子损阴德,每造一件通灵机械,机主折十年阳寿。

乔治将铜丝图塞进内袋,指尖触到南明钱的裂痕——那抹腥红比之前更浓了。

船外传来锚链落水的声响,他掀帘望去,看见和安乐帮的二当家阿福正站在另一艘渔船上,借着月光往怀里塞个油布包。

白头佬,乔治转身时表情已恢复从容,和安乐帮最近常往海上跑?

白头佬的酒劲突然醒了大半:阿福这小子......前日还说要接运瓷器的活。他搓了搓后颈,康爷,您该不会是......

去查查他们的船都靠了哪些码头。乔治的声音轻得像风,顺便,他摸出枚银元抛给白头佬,给阿福带包烟,就说我请的。

雨不知何时停了。

乔治站在船舷边,看着阿福的船驶向漆黑的海面,船尾的浪花里,有银光闪了闪——像是某种金属徽章。

乔治望着阿福船尾那抹银光沉入浪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南明钱的裂痕。

这枚从康罗伊老宅壁炉暗格里翻出的古钱,最近总在紧要关头泛出血色——方才阿福出现时,钱身的红纹几乎要渗到指腹上。

康爷?白头佬的声音裹着海风飘来,要跟船吗?

我让阿狗划舢板跟着。

乔治收回视线,雨珠顺着帽檐滴在他肩章上,不必。他解下银扣重新别回领口,鸢尾花家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先回监督署。

三日后的深夜,监督署后院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阿福贴着墙根摸向档案库房,靴底在青苔上打滑时,他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

黄阿才说港府要清剿非法帮派的消息,他本不信——可方才在茶楼,亲眼看见那穿西装的洋人把盖着红印的公文塞进档案柜。

咔嗒。

金属摩擦声惊得阿福汗毛倒竖。

他僵在原地,看着档案柜顶端那枚铜铃轻轻摇晃——那是康罗伊新换的差分机联动装置,前日还见他和那个印度佬调试齿轮。

阿福哥?

女声从背后传来时,阿福的刀已经拔了一半。

转身却见李雪莹端着茶盘站在月洞门边,发梢沾着夜露,康爷说您今夜会来,让我给您备了醒酒茶。她指了指墙根,那里七八个精壮汉子正从阴影里走出来,腰间的牛皮枪套擦得锃亮。

阿福的刀当啷落地。

他盯着李雪莹袖中露出的半张素描纸——上面正是自己与黄阿才在圣约翰教堂后巷密会的侧影,连他左眉尾那道疤都画得分毫不差。

大佛爷给你多少?乔治从档案柜后转出来,怀表在指间轻转,药膏?

银元?

还是......他顿了顿,能解你后颈龙鳞蛊的药?

阿福的脸瞬间煞白。

他后颈的鳞片纹路突然泛起青黑,手指死死抠住砖墙:康爷您......

林师傅前日说,中了龙鳞蛊的人,每月十五子时会疼得撞墙。乔治的声音像浸了冰,你上月十五没去赌场,反而去了大屿山。他翻开李雪莹递来的账簿,顺风号这三个月靠了七次长洲岛,每次卸货单都写,可长洲码头的老陈说,你们搬的箱子会渗血。

阿福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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