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降头茶局(2 / 3)
?乔治想起拍卖时差分机里的低语,后背沁出冷汗。
林九没接话,将最后一道符拍在他后心:今晚别沾生水,明天黄阿才的茶会......他突然眯起眼,那孙子的茶里,有地髓。
深水埗的茶楼飘着茉莉香时,乔治正盯着黄阿才推来的茶盏。
茶汤红得透亮,却有股若有若无的腐土味钻进鼻腔——像极了永生押地下三层的黑水。
达达拜端起茶盏,银针刚触到水面便地冒起青烟,针尖黑得发亮。
陈先生这茶,年份够久啊。乔治笑着将茶泼向墙角的绿萝。
嫩绿的叶子瞬间蜷缩,边缘泛起焦黑,像被滚水烫过的海带。
黄阿才的脸白了白,又堆起笑:康先生说笑了,这是......
地髓茶。乔治敲了敲桌沿,玛伊的匕首不知何时抵在他后腰,用埋了十年的腐土泡的,喝多了神志混乱,正好在永生押的暗东会上替你们说话。他扯松领带,目光扫过茶楼下的人群,不过黄先生,你猜我是真中了邪,还是......
玛伊突然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向茶桌。
瓷盏碎裂的脆响里,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指甲深深掐进乔治的手腕——那力道,分明在说:戏,该开始了。
玛伊的抽搐突然加剧,指甲几乎要掐进乔治腕骨里。
他垂眼瞥见她睫毛剧烈颤动——这是两人昨夜对好的暗号,戏码该收网了。
黄阿才的喉头动了动,茶盏在掌心转了三圈,终于猛地起身:康先生,我去寻药柜!话音未落已撞开茶楼后门,雨帘里只余下他青衫下摆的暗纹,像条急于钻回泥里的鳝鱼。
跟上。乔治擦了擦玛伊额角的冷汗,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见。
玛伊的指尖在他掌心轻叩三下,这是的回应。
他望着她裹紧面纱冲进雨幕,袖中差分机零件微微发烫——那枚嵌在她发间的银簪,此刻正将位置信号通过改良的摩斯码传回他怀表。
茶楼里的茶客们开始骚动,乔治却端起冷透的茶盏。
杯底沉着半片枯叶,叶脉间凝着暗红——正是地髓里泡了十年的腐土。
他摸出林九给的避邪符,符纸在掌心蜷成焦黑的螺旋,这说明黄阿才的降头术确实缠上了玛伊的。
子时三刻,乔治的怀表分针指向位。
他站在永生押后巷,雨丝顺着檐角砸在油布伞上,身后林九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替身符的丝线引到地库第三层。老道士摸出三张黄纸,纸人在他掌心突然睁开红瞳,跟紧了。
地库的霉味比白日更浓。
林九的桃木剑挑开第一层符咒时,青铜灯盏突然爆出幽蓝火焰,照亮墙上新贴的镇魂符——正是黄阿才的笔迹。早料到他们会补防。乔治扯了扯领口,差分机零件在怀表下发烫,但地脉锁死的阵眼,不是几张符能改的。
第三层的青铜棺材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林九的剑尖刚触及棺盖,黑水突然从缝隙里喷涌而出,三具青灰色的水鬼破液而出!
它们的指甲足有三寸长,眼眶里翻涌着浑浊的海水,喉间发出类似海鲸的呜咽。
封眼!玛伊的飞针破空而至,三根淬了朱砂的银针精准钉入水鬼眼窝。
水鬼的呜咽变成尖啸,林九趁机咬破指尖,血珠溅在桃木剑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火顺着剑身窜出,三具水鬼瞬间被焚成灰烬,只余下三缕黑烟钻进棺材缝隙。
棺盖地裂开。
乔治摸出防风灯,光线扫过棺内——没有腐烂的尸骨,只有一块玄铁牌静静躺着,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
达达拜的拓印纸突然从他袖中飞出,自动覆在玄铁牌上,学者的字迹在纸背浮现:九龙锁脉图,地脉节点坐标......
背面。林九的声音突然发紧。
乔治翻转铁牌,月光从气窗漏下,照出背面那枚熟悉的十字纹章——圣殿骑士团的银十字,正中央嵌着一滴凝固的血。
第七机启时,血潮灌龙喉。达达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学者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眼镜片上蒙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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