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邪神来袭(3 / 4)
力而泛白。
“准备。”他说,声音比想象中更稳,“我们要进去了。”
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晨雾中泛着幽蓝,像双沉睡的眼睛。
门环上缠着的黑纱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下面暗红的痕迹——是干涸的血。
乔治伸手握住门环,金属的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仿佛触到了某种沉睡的、正在苏醒的东西。
门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门轴发出锈涩的吱呀声,乔治推开门的瞬间,腐臭的血锈气裹着潮湿的霉味劈头盖脸涌来。
教堂内的烛光比想象中更暗,成排的铸铁烛台插着半截黑蜡,火苗像被抽干了生气般蜷缩着,将墙壁上的《最后的晚餐》壁画染成青灰色——画中耶稣的脸被人用刀刮去了,只留一片狰狞的刮痕。
“圣母玛利亚。”埃默里的低语卡在喉咙里,他盯着祭坛前跪成半圆的二十七个身影——全是伯克郡附近失踪的村民,他们的瞳孔泛着浑浊的灰白,脖颈处爬满青紫色的血管,像被线牵着的木偶般机械地重复着吟唱:“以血为引,以骨为基,旧日的冠冕终将重临……”
安妮项间的铜铃突然炸响,震得她指尖发颤。
她猛地拽住乔治的衣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颈间法器:“能量波动在祭坛下方!他们在唤醒什么——”话未说完,最前排的老鞋匠霍金斯突然抬起头,他的下巴脱臼般咧到耳根,露出满嘴尖牙,喉咙里滚出不属于人类的嘶鸣。
“隐蔽!”乔治的声音混着汤姆的低吼炸开。
埃默里抄起铁铲扑向最近的“村民”,铁铲边缘擦过霍金斯的太阳穴,却像砍在腐木上,只迸出几点黑血;罗伯特的长枪远远的精准射中对方心口,子弹却陷进鼓胀的肌肉里,那东西甚至没踉跄,歪着脖子继续逼近海伦——她正蹲在后排翻药箱,亚麻裙角沾着教堂地板的积灰。
“海伦!”乔治冲过去的瞬间,腰间的星能护符突然发烫,狮鹫红宝石映出一道银光。
霍金斯的尖牙在离海伦后颈三寸处顿住,它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更浓烈的疯狂取代,反手抓住乔治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指节几乎要捏碎他的尺骨。
“安妮!用清醒咒!”乔治咬着牙喊。
安妮的铜铃在掌心转了三圈,清脆的铃声穿透嘶吼,几个“村民”摇晃着瘫倒在地,可更多人从侧廊的忏悔室里涌出来,黑色长袍下露出畸形的肢体:有的多长了条手臂,有的面孔融化成黏液,却都举着镶满尖刺的骨杖,朝众人逼近。
“这不是普通转化!”汤姆的猎刀割开一个怪物的喉咙,黑血溅在他脸上,却腐蚀出一串水泡,“他们被血月之环的仪式彻底污染了!”他扯下帕子捂住伤口,目光扫过祭坛中央——那里摆着具用黑布裹着的尸体,尸体周围画着的六芒星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每道纹路都像活了般蠕动。
“那是祭品!”乔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怀里的多功能表盘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他摸向暗袋里的巨大左轮,指尖触到女王给的星能护符,突然想起她临走前说的“替你分担三成消耗”——或许现在该用了。
就在他要掏出左轮的刹那,整个教堂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所有烛火同时蹿高,将壁画上的刮痕照成血色;祭坛上的六芒星迸发出光刃,将试图靠近的怪物们弹开;黑布下的尸体“啪”地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着的、长着蝙蝠翅膀的婴儿——不,那根本不是婴儿,是团由血管和眼睛组成的肉瘤,每只眼睛都在转动,直勾勾盯着乔治。
“欢迎,康罗伊先生。”
阿尔弗雷德·莫顿的声音像浸了毒液的丝绸,从祭坛后方的彩窗传来。
乔治抬头,看见那个穿着墨绿天鹅绒外套的男人正倚着褪色的圣母像,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泛着病态的潮红,右手的银质怀表在指尖转圈——正是他在白教堂区见过的那只,表壳上刻着血月纹章。
“我等你很久了。”阿尔弗雷德轻笑,怀表“咔嗒”打开,肉瘤婴儿突然发出尖啸,祭坛下传来地动般的轰鸣。
乔治这才发现,六芒星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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