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夜密谋(3 / 4)
回:“他不是让他们相信自己杀了人,是激活了他们原本就有的愧疚。”他想起安东尼说“恐惧会让你们更强大”时,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痛苦与解脱——像被压在石头下的种子,终于找到了裂缝。
埃默里把短棍往桌上一搁,金属与木面碰撞出脆响:“印度有个苦行僧,用蛇毒和颂歌让士兵自残。后来我们发现,那些士兵都偷偷处决过平民。”他的拇指摩挲着短棍上的凹痕,那是在加尔各答巷战留下的,“安东尼的本事,不过是把人心里的烂疮挑破。”
“但他能精准找到烂疮的位置。”乔治抽出纸条,纸条已经被反复的翻看揉成了碎纸片,“他知道我害怕旧神的眼,害怕女王的算计——这说明他看过我的档案,或者……”他顿住,喉结滚动,“有人给他递了消息。”
理查德的钢笔尖在纸带上戳出个洞,“应该不是我们这边的三个人,人数太少,泄露的可能性太低,王宫那边当时就女王一人”。
乔治突然想起:“维多利亚女王的珍珠耳钉。”他突然说,女王怎么会戴外面的首饰,当时就有点很惊奇。
很快调查的信息传回,埃默里说:“邦德街珠宝店的记录显示,那对耳钉是三天前被买走的,买家登记的是‘w·A’。”他翻开另一本账簿,推到乔治面前,“而安东尼·布莱克的巴黎住址,门牌号是w·A17。”
乔治的呼吸陡然一滞。
胸针贴着心口的位置又开始发烫,像有人拿红烙铁抵着皮肤。
他想起维多利亚转身时耳后珍珠的光泽,想起她把照片塞进自己手里时,指尖刻意擦过他胸口——原来不是示好,是确认探测仪的位置。
女王被控制了吗?
估计不太可能,那就是超凡方式的窃听器吧。
“需要联系威廉·格雷。”埃默里突然开口,短棍在掌心敲了两下,“剑桥的心理学教授,我在陆军部的旧识说,他当年破获过圣殿骑士团在爱丁堡的心理操控案。”
乔治抬起头,烛光在他眼底跳动:“为什么现在提他?”
“因为安东尼的手法和爱丁堡案一模一样。”埃默里从内袋摸出张泛黄的剪报,“当年他们用管风琴的低频震动干扰脑波,配合布道词里的关键词。威廉用留声机录下反向频率,当场让三个骑士团成员喊出了忏悔词。”
理查德的手指在差分机键盘上翻飞,金属键“咔嗒”作响:“探测仪的魔力扰动器能发射反向脑波吗?”
“需要改装。”乔治摸出胸口的多功能表盘,“把扰动器的振幅调大,频率对准安东尼说话时的峰值……”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目光落在理查德推来的账簿上,“但首先,得确认威廉·格雷是否可信。”
“他可信。”埃默里的语气斩钉截铁,“他女儿死在骑士团的‘净化仪式’里——他们说她中了邪,其实是不肯加入。”
夜更深了,挂钟的铜摆晃过十二下时,门房的铃铛突然响了。
乔治透过窗帘缝隙看见两盏马灯的光晕,一个穿粗呢大衣的身影下了马车,礼帽压得很低,却在抬头时露出半张轮廓分明的脸——高鼻深目,左眉骨有道新月形疤痕。
“威廉·格雷。”埃默里打开门,短棍藏在身后,“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
“因为有人在跟踪我的马车。”格雷摘下礼帽,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两个穿灰西装的,在查令十字街换了三次马车。”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脑波图,突然笑了,“康罗伊先生,你比报纸上写的更像个修理师——不是修钟表的,是修人心的。”
乔治示意理查德搬来扶手椅,格雷坐下时,大衣下露出的皮套里插着支镀银左轮。
“安东尼的心理战分三步。”他摘下手套,指尖敲了敲脑波图,“先找弱点,再放大情绪,最后用仪式感固定结果。爱丁堡案里,他们让信徒相信自己被魔鬼附身,然后用‘净化’仪式收编——现在不过是把魔鬼换成了旧神。”
“怎么反制?”埃默里问,短棍在掌心转得更快了。
“用他的方法对付他。”格雷从皮包里取出个黄铜圆筒,“这是我改良的留声机,能播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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