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断尾求生,弃车保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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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金陵城中,万家灯火渐次熄灭。

唯有几处高门大宅依旧亮着零星的光。

毛骧亲自率领着一队精干的锦衣卫,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赵奎与孙猛的府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连巡夜的更夫,都下意识地绕开了这两条街道。

毛骧面无表情。

那双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沉静的冰冷。

他率先走向赵奎的府门,甚至无需他示意,身后的锦衣卫便已上前,用特制的工具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门栓。

府内一片死寂。

连平日里应有的犬吠虫鸣都消失了。

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已提前被抽走!

他们径直闯入内院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一股带着苦杏仁味的异样气息,从门缝中飘出!

毛骧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抬手阻止了身后欲冲入的属下,自己轻轻推开了房门。

烛火尚未熄灭,跳跃的光芒下,赵奎穿戴整齐地坐在他那张黄花梨木太师椅上。

头,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双眼圆睁,瞳孔已然涣散。

嘴角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以及未能完全吞咽下去的带着瓷屑的残渣。

他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倾倒的精致小瓷瓶,瓶口还有少许透明的液体渗出。

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毛骧走上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现场。

他戴上鹿皮手套,轻轻拿起那个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剧毒的鸩酒!

随后,又检查了赵奎的手。

指甲缝很干净,没有挣扎的痕迹,衣袍也平整无皱。

而书桌的一角,平整地压着一封墨迹已干的信。

他没有立刻去动那封信。

而是转身,对身后的锦衣卫千户低声道:“去孙猛府上。”

孙猛的府邸距离不远,同样被锦衣卫无声控制。

当毛骧踏入孙猛的卧房时,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孙猛直接挺地倒在床榻边缘,一柄出鞘的宝剑跌落在他手边,锋利的剑刃上沾染着刺目的鲜红!

他的脖颈处,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几乎割断了一半脖子!

鲜血,浸透了身下的锦褥,已然凝固发黑!

他的眼睛同样圆睁着,望着虚空,脸上凝固着一种近乎狰狞的决绝!

同样,在他的枕边,也放着一封遗书。

毛骧仔细查验了孙猛的伤口,创口边缘整齐,角度刁钻,确实是自刎所能造成的,而且力度极大,显是抱了必死之心。

剑柄上,也只有他本人的握痕。

房间内同样没有任何外人侵入或搏斗的迹象。

两处现场,两种死法……

却透露出同一种气息!

精心安排的自尽!

毛骧这才从身边千户手中接过那两封遗书。

信上的内容,他只看了一眼,几乎可以猜出来。

赵奎和孙猛,在信中都痛心疾首地忏悔自己如何利令智昏,与周文元等地方官吏勾结,贪墨了巨额钱财,并供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下级官员作为“同党”,将经济上的罪责揽得干干净净!

然而,当涉及到清河县刺杀叶凡,以及后来那胆大包天的县城奇袭时,笔锋陡然一转!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声称,对此等狂悖逆举毫不知情,更绝非他们授意。

他们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已死的周文元,说他丧心病狂,自作主张。

他们声称,是后来风闻此事,才惊惧交加,深感罪孽深重,牵连甚广,无颜立于天地之间,更惧陛下天威,国法森严,故而唯有以一死,谢罪于陛下驾前!

在信的末尾。

皆以最恳切卑微的语气,苦苦哀求陛下开恩,饶恕他们那“确实毫不知情”的妻子儿女与兄弟亲族!

毛骧面无表情地看完,将两封信仔细折好,放入怀中。

他再次环视这两个精心布置的死亡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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