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石墙内的炊烟（1 / 4）

灵睦镇的石墙巍峨矗立，青灰色的砖石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这道历经风雨的石墙，曾是抵御外敌的屏障，如今则成为守护安宁的象征。石墙之内，炊烟从千家万户的烟囱中缓缓升起，与街巷间的晨雾交织，弥漫着麦香、肉香、草药香与烟火气——这是石墙内最动人的气息，藏着各族百姓的安稳日常，也映着联盟从动荡到祥和的全部过往。

石墙东南角的柳溪村聚居区，李老栓家的炊烟总是最早升起。天刚蒙蒙亮，他便扛着锄头来到院角的菜畦，露水打湿了裤脚，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今年的青菜长得旺，萝卜也快能收了，正好给小石头做萝卜炖排骨。”他一边除草，一边念叨着。厨房里，老伴正往灶膛里添柴，大铁锅里的玉米粥咕嘟作响，蒸汽顺着锅盖的缝隙溢出，带着甜甜的香气。

“老栓，快回来喝粥了！”老伴的喊声穿过晨雾，李老栓直起腰，望着石墙外隐约可见的通衢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想当年，石墙刚建成时，外面时常有流寇出没，百姓们夜里都不敢熟睡。而如今，石墙内炊烟袅袅，石墙外商队往来，这样的安稳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breakfast 桌上，除了玉米粥和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马奶酒。“这是巴图鲁家送来的新酒，说是特意给孩子们暖身子的。”老伴一边盛粥，一边说道。李小石头啃着馒头，眼睛亮晶晶地问：“爷爷，今天学堂要组织我们去忠烈祠献花，我能不能带上巴图鲁大叔家的巴特尔一起去？”

“当然可以。”李老栓摸了摸孙子的头，“你们都是联盟的孩子，要互相照应，就像石墙守护我们一样，彼此守护。”

小石头吃完饭，背着书包跑出家门，恰好遇上了前来找他的巴特尔。两个孩子手牵手，沿着铺着青石板的街巷向学堂走去。街巷两旁，各族百姓的家门陆续打开，有人扛着农具下地，有人推着小车去市集摆摊，有人背着草药前往医疗分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容。

石墙内的炊烟，不仅是汉族百姓的烟火日常，更融合了各族的生活气息。石墙西北角的蛮族聚居区，巴图鲁家的帐篷前，篝火还未完全熄灭，铁锅架在火上，里面炖着喷香的羊肉。“孩子们，快过来吃早饭，吃完了跟着我去放牧！”巴图鲁朝着帐篷里喊道。他的儿子巴特尔早已穿好学堂的粗布学服，一边啃着烤羊肉，一边含糊地回应：“阿爸，我今天要和小石头去忠烈祠，放牧的事你让弟弟们跟着吧。”

巴图鲁笑着点头：“好小子，心里记着先烈是好事。路上注意安全，放学回来阿爸给你炖马奶酒煮手抓肉。”帐篷旁，汉族邻居张大娘送来一篮刚蒸好的馒头：“巴图鲁，尝尝我新蒸的馒头，配着羊肉吃更香。”巴图鲁连忙接过：“多谢张大娘，你上次教我做的馒头，我家孩子们都爱吃！”

这样的邻里互助，在石墙内早已成为常态。汉族的百姓教蛮族的牧民耕种、蒸馒头，蛮族的牧民教汉族的百姓骑马、烤肉，青岩部落的族人分享草药知识，白水部落的百姓带来新鲜的鱼干。石墙内的炊烟，不分族群，不分你我，交织成“联盟一家亲”最温暖的底色。

石墙内的市集，是炊烟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天刚亮，各族商贩便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来到市集，支起炉灶，开始准备早餐。汉族商贩的馒头摊、油条摊前排起了长队，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气扑鼻；蛮族商贩的马奶酒、烤羊肉串摊位前，顾客络绎不绝，粗犷的吆喝声回荡在街巷；青岩部落的族人摆起草药摊，同时售卖用草药煮制的茶汤，清香四溢；白水部落的百姓则带来新鲜的鱼干、河鲜，引得不少人驻足购买。

“张大妈，给我来两个馒头，再来一碗豆浆！”巡逻的执法队员喊道。

“好嘞！”张大娘手脚麻利地递过食物，“刚出锅的，热乎着呢！你们辛苦了，守护我们石墙内的安宁，可得吃好喝好！”

执法队员笑着道谢，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蛮族摊位，买了几串烤羊肉串：“巴图老板，今天的羊肉真新鲜！”

巴图笑着回应：“那是当然！早上刚宰的羊，保证原汁原味。你们执法队辛苦，多吃点补充体力！”

市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