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北境烽烟起(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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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的阴影里走出个人,穿着件破棉袄,手里拄着根木棍,浑身是泥,像从泥里爬出来的:“陆……陆哥,是我……”那人的声音发颤,像被冻坏的琴弦,“我是北边来的……商队的……马匪……马匪把我们的货抢了,还杀了人……像砍瓜切菜那样,没人性……”

陆承宇往那人身边走,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是常来云狄的商队伙计阿三,脸上有道刀疤,是去年被黑风寨的人砍的:“马匪有多少人?”他的声音沉了些,像压了块石头,“往哪个方向去了?是之前来的那伙吗?”

阿三往地上一坐,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有……有上百人……”他往北边的方向指,声音里满是恐惧,“骑着马,拿着刀,像草原上的狼,见人就杀,见货就抢……不是之前那伙,领头的是个独眼,脸上有块疤,像被火烧过,凶得很……”

“独眼?”陆承宇的眉头皱得像团麻绳,“是黑风寨的独眼龙?”他往刀疤脸身边看,“去年放了他,没想到他跟马匪混在一起了,像狼和狐狸结伴,更坏了。”

阿三摇了摇头,牙齿“咯咯”响:“不是……不是黑风寨的……”他往怀里掏了个东西,是块铁牌,上面刻着个狼头,“他们都带着这个,像令牌,说是什么‘狼骑’,比黑风寨的人凶多了,像饿了三天的狼,见啥吃啥。”

陆承宇接过铁牌,冰凉的像块冰,狼头刻得栩栩如生,像要从牌上跳下来:“狼骑?”他往老秀才的住处看,“老秀才说过,北边有伙马匪叫‘狼骑’,专抢商队,官府都拦不住,像草原上的风,来无影去无踪。”他往阿三手里塞了块热红薯,“你先回屋烤火,明天再说,像你这样,再冻会儿就得死,像晒蔫的薄荷,缓不过来。”

阿三接过红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眼泪“吧嗒”掉在红薯上,像断了线的珠子:“陆哥,你们可得小心……”他往北边的方向看,眼里满是恐惧,“狼骑说了,要踏平云狄,抢光盐和粮,像踩碎地里的蚂蚱,易如反掌……”

陆承宇往弟兄们的住处喊,声音穿过夜里的风,像块石头砸进水里:“都起来!马匪要来了!上百人!赶紧加固篱笆!把箭备好!”

弟兄们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刀和箭,脸上满是警惕,像临战的士兵。林晚秋也来了,手里拿着把短刀,身后跟着几个妇女,手里都攥着石杵:“承宇,马匪来了?”她往北边的山口看,声音里裹着慌,像被风吹斜的雨丝,“孩子们都躲进矿洞了,盐穗娘在守着,像上次那样,没让他们出来。”

陆承宇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布包,是连夜缝的护身符,里面裹着“宇”“安”两块石牌:“你也躲进矿洞,”他的声音软了些,像夜里的月光,“别出来,像看护药圃的种子,得保住根。”

林晚秋把布包攥得发白,指节泛青:“我不躲,”她往妇女们身边看,“我们也能打,像上次扔烟雾弹那样,马匪来了也不怕,像打偷稻苗的野猪,没跑。”她往陆承宇的伤口看,“你得小心,像老秀才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逞能。”

陆承宇往北边的山口看,月光下隐约有黑影在动,像条黑色的蛇,正往云狄爬。他知道,一场硬仗就要来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躲不过。但他不怕,有弟兄们在,有林晚秋在,有云狄的土地在,像晒盐场的盐晶,再大的风雨也打不碎,再冷的冬天也冻不坏。他往弟兄们喊:“都打起精神!马匪来了!让他们看看,云狄的人不是好欺负的!像咱的稻苗,扎根深,风吹不倒!”

弟兄们齐声应和,声音像打雷,震得夜里的云都在颤。刀疤脸往箭筒里插满了箭,手里的砍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陆哥,放心!”他往北边的山口冲,“马匪来了我先砍,像砍地里的杂草,不除不行!”

陆承宇往林晚秋身边看,她的眼里满是坚定,像颗刚发芽的稻苗,迎着风长。他攥紧手里的刀,往北边的山口走,脚步踏在地上,像敲在云狄的土地上,结实得很。他知道,只要人心齐,再厉害的马匪也能打跑,再大的坎也能过去,像云狄的稻苗,只要扎根深,就能扛住风,结出饱满的穗,像日子那样,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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