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遭遇断粮危机(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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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往磨盘边送水,粗瓷碗里的水晃出涟漪,像面小镜子。“我跟你一起搓,”她往他手背上看,磨出的红痕像道小蛇,“我带副麻布手套,像采荨麻时戴的,能挡挡刺,像奶奶说的,‘人多力量大,蚂蚁都能搬泰山’。”

磨到日头偏西,燕麦粉堆得像座小山,白花花的,映着夕阳的光,像撒了层金。林晚秋往布袋里装粉时,指尖沾着粉沫,像落了层雪,她往栓柱鼻尖抹了下,粉沫簌簌掉,像场小喷嚏。“像只小花猫,”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比盐穗家的猫还淘气。”

栓柱往她脸上也抹了把,粉沫沾在她的睫毛上,像落了星。“你也是,”他的声音比磨盘还低,“像药圃里的蒲公英,沾了层白绒,风一吹就飘。”

孩子们“哄”地笑起来,盐穗举着个粉团往两人中间扔,粉沫炸开,像朵小云彩。“你们快像粉团似的,粘在一块儿!”她的笑声像串银铃,在晒盐场的风里荡开,把雨雾都震散了些。

晚饭的燕麦粥熬得稠稠的,里面掺着荨麻叶和血珠草块茎,绿的绿,红的红,像碗装着春天的药。奶奶往每个娃碗里舀了勺,说:“慢点吃,别烫着,像吃山外的糖糕,得细嚼慢咽才香。”她往栓柱碗里多舀了块茎,“多吃点,明天还得去修渠,灵泉的水再涨,药圃就真淹了,像去年的茶苗,泡在水里都烂了。”

栓柱往嘴里扒粥,麻味混着甜味,像把劲揉进了胃里,暖得人直想跺脚。“俺明早去,”他往林晚秋碗里推了推,“你在家守着粉,别让雨淋湿了,像守着药圃的种子似的,得细心。”

林晚秋往他碗里夹了根荨麻叶:“一起去,”她的粥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修渠得两个人抬石头,像当年修‘救命桥’似的,你抬我扶,快得很,像老秀才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夜里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像首没唱完的歌。栓柱躺在自家的土炕上,手里攥着块燕麦饼,饼的暖透过布包渗过来,像贴了块暖玉。他往窗外看,学堂的灯还亮着,林晚秋大概还在缝补孩子们的衣服,像奶奶说的,“丫头手巧,针脚比蛛网还密”。

他想起白天在磨盘边的玩笑,想起她睫毛上的粉沫,想起她往自己碗里夹荨麻叶的样子,心里像被粥烫了下,暖得发慌。这断粮的日子明明苦得像没泡过的茶,可掺着这些细碎的甜,倒像熬了碗好药,苦里藏着劲,让人觉得再难也能扛过去。

天快亮时,雨终于停了,东方泛出鱼肚白,像块浸了水的盐晶。栓柱往灵泉边去,远远看见林晚秋背着药篓站在渠边,头巾被风吹得飘,像面小旗子。“俺来了,”他往她身边跑,鞋上的泥溅在裤腿上,像朵小泥花,“带了竹筐,能装石头,像当年采景天时背的。”

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块燕麦饼,是热的,像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刚去灶房热的,”她的指尖带着饼的温,“吃了有力气抬石头,像给茶苗施肥,得先喂饱自己。”

渠边的泥软得像浆糊,两人抬着块石头往渠埂上放,石面的水顺着胳膊流,凉得像冰,可掌心相贴的地方却暖得像火。“慢点,”栓柱往她那边让了让,石头的重心偏了,“别压着你,像上次抬盐晶,你差点崴了脚。”

林晚秋往他肩上靠了靠,石头的重量压得两人都弯了腰,像两株被风吹斜的茶苗。“没事,”她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痒得像有小虫子爬,“你看,咱们抬得动,像抬着云狄的日子,看着沉,其实咬咬牙就过去了。”

太阳升起来时,渠埂修得差不多了,新培的泥土泛着黑,像块刚出炉的茶饼。栓柱往渠里扔了块石头,水花溅起,映着阳光,像撒了把碎银。“通了,”他往灵泉看,清水顺着渠往药圃流,像条银带子,“血珠草有救了,像娃们有了燕麦粥,能踏实长了。”

林晚秋往渠边的石缝里插了根薄荷,绿叶子在风里晃,像面小旗子。“等这薄荷长大了,”她往栓柱身边凑,声音轻得像耳语,“咱们就用它泡水,就着燕麦饼吃,像过年似的。”

栓柱往她脸上看,阳光照在她的笑脸上,亮得像落了星,他突然觉得,这断粮的危机像场雨,虽浇得人发冷,却也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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