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深夜转移物资(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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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干茶枝,烟雾带着股清香,在夜色里漫得很远。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像阵急雨往云狄的方向泼过来。

“来了。”刀疤脸往身后的牧民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缩进了暗处。月光下,十几个黑影窜进盐仓,手里举着刀,动作比上次更麻利。他们往空麻袋里装盐,嘴里还哼着那支小调,只是这次,声音里多了几分急不可耐。

就在他们扛着麻袋往“救命桥”跑时,桥板突然“咔嚓”一声塌了——桥生白天把支撑的木柱锯断了一半,只留层薄皮。黑影们掉进桥下的陷阱,里面埋着的茶枝和盐晶立刻扎了满身,惨叫声在山谷里荡开,像群被踩了尾巴的狼。

“抓活的!”刀疤脸的吼声划破夜空,牧民们举着扁担从暗处冲出来,扁担上的盐水在月光下闪,抽在人身上,疼得他们直打滚。陆承宇带着兵卒从山道上返回来,火把的光把整个“救命桥”照得像白天,那些刚从陷阱里爬出来的黑影,正好撞进他们的包围圈。

战斗没持续多久,黑风寨的残匪被捆成了串,像挂在桥栏上的粽子。个领头的匪首还在挣扎,刀疤脸往他嘴里塞了把盐:“尝尝云狄的味,记牢了。”匪首的脸瞬间皱成了团,眼里的凶光变成了恐惧。

孩子们从茶寮的地窖里跑出来,举着火把往桥上涌。石头往匪首身上撒盐,说要腌成腊肉;桥生用他的木马撞匪兵的腿,说要让他们也尝尝瘸腿的滋味;盐穗则把她的盐晶项链挂在桥栏上,说要让月光给它们开光,以后再也不怕坏人。

天快亮时,陆承宇让人把匪首往矿洞押,路过“共田”时,茶芽正在地里浇水。他往匪首手里塞了片茶叶:“这是俺们种的‘安’字茶,你要是好好改造,明年就能喝上新茶。”匪首捏着茶叶,喉结滚了滚,突然低下了头。

朝阳把“救命桥”的影子缩短时,云狄的人聚在“共暖堆”边,往火里扔匪兵的武器。刀身和枪托在火里烧得发红,冒出的烟里混着茶枝的香,像在给这片土地祛邪。老秀才教孩子们写“胜”字,沙盘里的字被风吹得微微动,像在点头。

“这字左边是‘月’,右边是‘生’,”老秀才的声音在晨光里飘得很远,“意思是熬过黑夜,就能看见生路。”他往“共田”里的茶苗看,那些幼苗上还挂着露水,在阳光下闪得像无数个小太阳。

林晚秋往火里添了把荞麦种,火苗窜得更高,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发红。她想起昨晚转移物资时,孩子们咬着牙不肯哭的样子,突然明白,云狄的物资能转移,靠的不只是地窖和盐窖,还有藏在每个人心里的那股劲——像茶苗一样,再难也能扎根,再险也能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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