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深夜转移物资(2 / 4)
沾着的油蹭在布上,发出细响。土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股酒气,哼的还是那支“抢盐抢粮抢婆娘”的小调,只是这次,后面多了句“抓娃当羊养”。
“点火!”陆承宇的吼声刚落,引线就“噼啪”燃起来,火光照亮了盐仓的梁,也照亮了土匪们狰狞的脸。柴捆从梁上掉下来,瞬间烧成片火墙,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惨叫声里混着盐晶炸裂的脆响——之前埋在柴捆里的盐晶遇热崩了,像无数把小刀子扎在人身上。
刀疤脸听见爆炸声,立刻指挥牧民往矿洞深处撤。麻袋在石板上拖出的声响像条长蛇,在巷道里游走。他往身后看,盐仓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像块烧红的盐饼。“快!窖门在第三道拐的岩壁后,”他往岩壁上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响,“用茶枝敲三下,门就开。”
茶寮里的地窖突然震动了下,是炸药的余波。盐穗吓得往桥生怀里钻,桥生却把她往茶梗堆后推:“别怕,俺的木马藏在这儿,能挡子弹。”他往窖口爬,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刚探出头,就看见个黑影举着刀往寮里闯,刀光在月光下闪得像条蛇。
“有土匪!”桥生往回缩,脑袋撞在窖口的竹管上,盐晶在里面撞出“叮叮”的响。黑影听见声,举着刀往茶梗堆砍,刀锋劈在桥生藏的木马身上,木屑溅起来,混着茶梗的碎末,像场小沙尘暴。
老秀才突然从茶梗堆里钻出来,举着《千字文》往土匪脸上砸。书脊撞在土匪的鼻梁上,夹着的干茶芽撒了他满脸,呛得他直咳嗽。“孩子们在这儿!”老秀才故意往反方向跑,马灯在手里晃得像个流星,“有种来抓我这老东西!”
土匪果然追了过去,刀砍在老秀才的拐杖上,把拐杖劈成了两半。可没跑两步,脚下突然一软,掉进了桥生挖的陷阱——里面埋着的茶枝和盐晶混在一起,像个扎人的窝,他刚想爬,就被从茶梗堆后窜出来的石头用盐袋砸中了脑袋,晕了过去。
“先生,您没事吧?”盐穗往老秀才身边跑,看见他的胳膊被刀划了道口子,血滴在《千字文》上,把“守”字染成了红。老秀才把书往她手里塞:“拿着,这是记号。”他往窖里推孩子们,“快进去,别出来。”
矿洞深处的盐窖里,刀疤脸正往麻袋上盖盐晶。窖壁渗出的水珠滴在盐晶上,融出细小的水流,在地上汇成条咸水河。“土匪找不到这儿,”他往窖顶的通风口看,那里飘着根茶枝,是安全的信号,“当年挖这窖时,用的是茶枝混着盐卤砌的墙,火都烧不透。”
陆承宇带着兵卒且战且退,盐仓的火已经漫到了毡帐区,火光里跑来跑去的土匪像群被烧疯的野兽。他往“共暖堆”的方向扔了个火把,炸药“轰隆”炸响,飞起的泥土里混着烧焦的茶籽,像场黑色的雨。
“往矿洞撤!”陆承宇用剑挑开个土匪的刀,剑锋上的血滴在“救命桥”的石板上,和之前货郎的血混在一起,像朵开败的花。他往茶寮的方向看,那里的灯还亮着,像颗不肯灭的星。
天快亮时,枪声渐渐稀了。林晚秋从茶寮的地窖里钻出来,看见老秀才靠在茶梗堆上,手里还攥着半本《千字文》,血从他的胳膊上淌下来,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守”字。孩子们围着他,盐穗正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晶,说:“先生说过,盐能消毒。”
矿洞的盐窖里,刀疤脸正清点麻袋,数到最后发现少了两袋。石头红着脸说:“俺们藏在茶寮的地窖了,想着万一土匪搜矿洞,还能留点种。”他往窖外指,“桥生说,茶饼和盐混着藏,土匪闻不出味。”
陆承宇带着兵卒清理战场时,在“共暖堆”的余烬里找到个被烧焦的黑风寨旗帜,旗角缠着的三股绳结已经烧得只剩半截。他往旗上撒了把盐:“这绳结拴不住财气,只能拴住自己的命。”
朝阳爬上“救命桥”时,孩子们在茶寮的地窖里找出了那两袋盐。盐粒上沾着茶饼的碎末,咸里带点苦,像把昨晚的惊和险都揉在了一起。老秀才把盐往“共田”里撒,说:“这是最好的肥料,开春种下去,准能长出壮苗。”
林晚秋往老秀才的伤口上涂药膏,看见他胳膊上的疤痕像个“守”字。“先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