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水中的救援(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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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防止再有人落水。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漂在水面的茶芽像撒了把碎金,看着既伤感又温暖。

“得建座结实的石桥。”林晚秋往刀疤脸身边蹲了蹲,他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在梦里还在跟浪头较劲,“等你好了,咱们一起监工,用最好的石头,最结实的铁链,再掺上云狄井的盐晶,让这桥能站成百年老桥。”

刀疤脸像是听见了,含着盐晶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答应。老茶婆往他身上盖了层羊皮,叹了口气:“这桥啊,建起来是为了通,修起来是为了连,可最要紧的,是过桥的人心连着心。今天这事,比任何石桥都管用,把两边的人心都系得更紧了。”

傍晚的炊烟升起时,岸边的人们还没散去。北狄妇女帮着淮安媳妇晾晒湿茶芽,把茶枝铺在干净的毡毯上,用桃花枝翻动着,茶香混着羊毛的暖香,在风里漫得很远;兵卒们则和牧民一起收拾木桥的残骸,把还能用的木板和铁链堆在岸边,准备等建石桥时再用。

盐生和阿古拉蹲在河边,用树枝打捞漂在水面的茶芽,放进陶罐里。盐生的小手被水泡得发白,却依旧抓着树枝不肯放;阿古拉则把捞上来的茶芽往盐生手里塞,说:“这些茶能治病,给刀疤脸叔叔泡水喝,他很快就会好的。”

林晚秋看着两个孩子,突然想起老茶婆说的话——桥会断,路会毁,可人心要是连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河,没有过不去的坎。今天这场水中的救援,像把盐晶撒进了水里,看似融化了,却让彼此的情谊更浓了,更韧了,像被盐水泡过的麻绳,怎么扯都不会断。

夜色漫上来时,河岸边点起了篝火。被救的茶农给大家煮茶,用的就是捞上来的湿茶芽,茶汤里加了盐,喝起来又咸又香,暖得人心里发颤。北狄牧民则烤了羊肉,用的是茶农送的茶枝当柴,肉香里带着茶香,惹得人直咽口水。

陆承宇往火里添了块木头,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大家脸上,暖融融的。“赵将军派的工程队明天就到,”他看着跳动的火苗,声音里带着劲,“图纸都画好了,就按咱们说的,桥栏刻狼纹和茶芽,桥墩用盐晶砂浆,名字就叫‘救命桥’,让往后过桥的人都知道,这儿曾有过一场生死相依的救援。”

没人反对。大家都觉得这名字好,比“茶药桥”更实在,更贴心,像块浸过盐水的伤疤,疼过,却也成了生命里最难忘的印记。

林晚秋往刀疤脸躺着的毡毯看,他还在睡,呼吸却平稳多了。月光透过桃花树的缝隙照在他脸上,独眼里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光,像条安静的河。她知道,等他好了,一定会第一个来建这座“救命桥”,用草原的坚韧和云雾山的温暖,把这场水中的救援,永远刻在石头里,刻在日子里,刻在所有人心上。

风里传来桃花落水的声音,轻轻的,像首温柔的歌。林晚秋往河里看,水面的茶芽还在慢慢漂,像在往远方传递着什么——或许是茶农的谢意,或许是牧民的情谊,或许是这场救援里所有的暖,让远方的人也知道,在云雾山和草原之间,有座看不见的桥,用盐、茶和生命的重量,永远连着彼此。

工程队抵达的那日,云雾山飘着细雨,河岸边的桃花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粉白色的绒毯。老工匠带着徒弟们踩着花瓣丈量河床,铅锤垂在水里,映出细碎的涟漪,把“救命桥”三个字的位置定在了离临时木桥残骸不远的地方——那里水流较缓,岩石层也扎实,是块天生适合建桥的宝地。

刀疤脸拆了肋骨固定的夹板那天,执意要去河边看看。林晚秋扶着他慢慢走,他每走一步,胸口的伤就牵扯着疼,却始终不肯松开攥着的狼毫笔——那是他托老铁匠打的,笔杆裹着层盐布,说是要亲手在石桥的奠基碑上刻北狄文。

“得把那天救人的事刻上去。”刀疤脸指着河心,独眼里映着雨丝,“谁跳的水,谁扔的芦苇束,连那匹老骡都不能漏。草原的孩子以后问起这桥,得让他们知道,这桥不是石头堆的,是人心堆的。”

老工匠听得直点头,让人在奠基碑的背面凿了片空白:“就留着给你们刻故事,汉文一边,北狄文一边,再刻上那匹老骡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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