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联盟初成与暗夜私语（2 / 3）

去，确实，听竹小苑位置清幽，视野开阔，漫天星子与一轮明月清晰可见。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他还是那个被全网黑、只有一张脸能看的“花瓶”时，也曾在一个类似的夜晚，因为被对家买水军黑得体无完肤，心情郁结地躲在公司天台上看月亮。那时他觉得，那月亮又冷又远，和他一样孤独。

而现在，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他却觉得格外温柔明亮。

“是啊，很好。”他低声附和，目光却依旧落在韩玉被月光勾勒出柔和光边的侧脸上。他觉得，此刻的月色，远不及眼前人万分之一好看。

两人一时无话，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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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沈阳忽然轻声开口，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的试探：“韩玉，等这些事情都了结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想做什么？”

韩玉闻言，微微一怔。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他似乎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在无限世界中挣扎求生，到满级重生归来，他的生活一直充斥着战斗、阴谋与生存。唯一明确的目标，或许就是救治沈阳。如今沈阳已然苏醒，这个目标达成后，前路似乎又变得模糊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未曾想过。”

沈阳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憧憬：“我想过。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用太大，有山有水就行。然后……嗯，种种花，养养草，或者开个小茶馆什么的？就我们……”

他猛地顿住，意识到自己差点顺口说出了什么，耳根瞬间爆红，幸好夜色深沉看不真切。他慌忙改口：“就……就挺好的。”

韩玉转过头，看向他。月光下，青年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带着些许慌乱与羞涩，如同受惊的小鹿，与平日里那副张扬明媚的模样截然不同，竟有种别样的……可爱？

这个词冒出来的瞬间，韩玉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微微蹙眉，再次将这种莫名的情绪归类为“不适”。

“种花养草？”韩玉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古怪，“你确定你能静得下心来？”

以沈阳那跳脱活泼的性子，让他整天对着花花草草，恐怕比让他打架还难受。

沈阳被他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静不下心了？我……我现在可沉稳了！”

韩玉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眼底那丝古怪终于化为了极淡的笑意，如同冰湖解冻，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嗯，很沉稳。”他顺着他的话，语气平淡无波，却让沈阳更加憋闷了。

“韩玉！”沈阳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带着点撒娇般的抱怨。

看着他这副模样，韩玉心中那点因未来迷茫而产生的滞涩，似乎悄然散去了些许。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遥远的星空，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若真到了那时……再说吧。”

他没有给出明确的承诺，但这句“再说吧”，却让沈阳的心猛地一跳，仿佛听到了某种默许，一股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般在胸腔炸开，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他不敢再追问，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暧昧氛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像个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糖果的孩子。

夜色渐深，凉意愈重。

韩玉终究还是起身：“回去吧，夜深了。”

“哦，好。”沈阳也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苑内走。走到房门口，韩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也早点休息。”

“知道啦！”沈阳笑着应道，看着韩玉关上房门，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听竹小苑。

屋内，韩玉背靠着房门，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带着欢快节奏的脚步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那里，银钥权限的印记微微发热。

他能够解析世间万千规则，能够推演过去未来的一角，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