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还没找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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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锈蚀的铁门边,我遇到了住在一楼的一个老婆婆。

她很老很瘦,穿着岭南特色的碎花衫,坐在一张小竹凳上,眯着眼睛看巷口来往的人。我经过时,她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用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说:“后生女(年轻人),新搬来三楼?”

我点点头。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眯着眼,手里捻着一串深色的念珠。

我走开几步,却听到她在身后低声嘟囔,语速很快,听不真切,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唔干净,夜麻麻,咪乱睇 ”(不干净,黑漆漆,不要乱看)

音调幽幽,混在巷子里的穿堂风中,让人脊背发凉。

日子在这种日渐浓郁的诡异中熬过了一周。我对那剁骨声从厌烦变成了恐惧,对镜子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睡眠严重不足,脸色差得像个鬼。

那天下午下班回来,又在楼下碰到那位神婆。这次她拦住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干枯得像鸡爪的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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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张折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硬塞进我手里,符纸用朱砂画着扭曲的图案,触手有一种奇异的温热感。

“今晚,放在枕头下。”她的表情异常严肃,浑浊的眼睛里竟透出一丝锐利的光,“听到乜嘢声,都唔好出嚟!唔好应!记牢!”(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不要应,记住)

她一连串的粤语说得又急又重,我虽不能完全听懂,但那语气里的严重性却清晰地传递过来。我握紧那张符纸,心脏砰砰直跳,连谢谢都忘了说。

回到三楼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我把符纸小心翼翼地塞进枕头底下。夜幕降临,我早早熄了灯,蜷缩在床上,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动静。

出乎意料,隔壁那持续了快十天的剁骨声,今晚竟然没有响起。

一片死寂。

这种寂静,比那恼人的剁骨声更让人恐惧。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空,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压抑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精神紧绷到几乎要断裂的时候。

叩。叩。叩。

敲门声。

不是敲隔壁的门,是敲我的门!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一下,又一下,带着某种僵硬的节奏感,在死寂的楼道里回荡。

我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叫出声来。神婆的警告在耳边轰鸣: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应!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那扇暗红色的房门。老旧的门板下方,有一条不算窄的缝隙,楼道里昏暗的光线透进来一丝。

那敲门声持续了十几下,停了。

短暂的寂静后,我看到,一张白色的、像是纸片的东西,从门缝底下,被慢慢地塞了进来。

它滑入室内,停在距离门框一步之遥的地板上。

楼道里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楼梯方向。

我僵在床上,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冷汗几乎浸透了睡衣,才敢稍微动弹。心脏依然狂跳不止。那页躺在地板上的白色纸片,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个狰狞的伤口,灼烧着我的视线。

我必须去看。无论如何,我必须知道那是什么。

我颤抖着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门边。不敢靠得太近,弯下腰,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看向那张纸。

那是一张普通的便签纸,像是从哪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但此刻,纸的一角,浸染着一片暗红色的、已经半干涸的污渍。

血。

而在那血迹旁边,是用一种歪歪扭扭、仿佛极力控制却依旧颤抖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你住的那间,上个房客的尸体还没找到。」

冰冷的字句,透过视觉,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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