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抬不起的棺材1(1 / 2)
来自一位抬棺人的自述,1895年那口抬不起的棺材
那年天津卫闹瘟疫,死了不少人。
我们八个抬棺人去给富商陈老爷家出殡,那口阴沉木棺材却像长了根似的,任凭怎么使劲也抬不起来。
陈家人悄悄告诉我,老爷子是得了怪病死的,全身长满鱼鳞状的癣,夜里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更邪门的是,每到子时,棺材里就会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我们请来道士做法,那道士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这不是病,是那东西借尸还魂!”
他让我们立刻开棺,可就在棺盖掀开一条缝的瞬间………
————
光绪二十一年,天津卫。
这地界儿,靠海,漕运码头商贾云集,本该是热闹非凡的年月。
可自打进了夏,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瘟”就缠上了这块地方。起初是咳嗽,发热,身上起红疹,没几日人就蔫了,最后浑身溃烂,流着腥臭的脓水咽气。
死的人多了,棺材铺都忙不过来,白事一条街的生意反倒“兴旺”起来,纸钱飘得比柳絮还勤。
我们这些吃“杠房”饭的,自然也难得地“忙”了起来。
我叫赵老四,干抬棺这行当,快二十年了。
我们这一行,八个人为一整堂,讲究的是个步伐一致,气息沉稳,让亡人走得稳稳当当。
跟我搭伙的,都是些老弟兄,李麻子、王秃子、孙矮子叫得上名号的,手上都有把子力气,肩上都有块磨出来的硬肉。
抬过的棺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薄皮柳木到厚重的楠木、阴沉木,什么分量没掂量过?
可那一年,光绪二十一年,也就是1895年,陈老爷家那口棺材,我是到死都忘不了。
陈老爷是津门有名的盐商,家底厚实。来请我们的是陈家的管家,姓胡,一张脸白净得没什么血色,话不多,眼神躲闪,给的赏钱却格外丰厚,足足是平常的三倍。
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快,要悄无声息,最好连夜就发丧。
“老爷走得急,家里乱,不想惊动太多人。”胡管家是这么说的,声音压得低,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焦躁。
我们没多想,有钱人家规矩多,忌讳也多,何况这年月,瘟死的人,早点入土为安是正理。
到了陈府,偌大的宅子静悄悄的,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双惶惶不安的眼睛。
灵堂设在后院,布置得倒是齐整,白幡、香烛、供品一样不缺,可就是透着一股阴森气。那口棺材就停在灵堂正中,黑沉沉的,是上好的阴沉木,木头纹理里似乎都浸着寒意。
怪事,就从上手开始。
我们八个老伙计,套上麻绳,穿上抬杠,互相递了个眼色,李麻子低喝一声:“起——”
力发腰间,贯于双臂,沉于双腿。这是抬棺起杠的标准架势。往常这一声“起”之后,棺材离地,分量传到肩上,我们就能估摸出个大概,调整步伐。
可这一次,不对劲。
那棺材,纹丝不动。
像是底下生了根,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吸在了地上。
我眉头一皱,以为是谁没使上劲,低声道:“都精神点,再来!”
“起——”又是一声喝。
八个人,十六条膀子,青筋都绷起来了,脚下的青砖似乎都发出了**声。可那棺材,依旧沉得如同焊死在了地上。
堂屋里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声。胡管家的脸色更白了,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旁边几个陈家女眷,已经开始拿手帕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呜咽。
“邪了门了。”王秃子嘟囔了一句,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干我们这行,最怕遇到这种“抬不起”的棺材。
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法,这叫“恋家”,要么是亡人有未了的心愿,不肯走;要么,就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住了棺材。
我使了个眼色,让弟兄们先撤了劲。走到棺材前,伸手摸了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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