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勋一一明德(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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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他们齐心协力抬着一个陶缸,里面盛满了冀州新酿的米酒。酒液在陶缸中轻轻晃荡,倒映出天上悠悠的流云,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去年按照您说的法子修了水渠,”皋陶来到放勋面前,将铜耒往地上用力一顿,震得脚下的碎石簌簌作响,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与对放勋的感激之情。“冀州那片原本荒芜的盐碱地,竟然奇迹般地长出了麦子!族人们都说,这是日头格外偏爱咱们,可其实我心里清楚,是您把日头的光芒,实实在在地请到了地里啊。”

放勋微笑着接过陶碗,轻轻嗅着米酒那浓郁的醇香,那香气仿佛混合着阳光的温暖味道,悠悠钻进他的鼻腔,让人心旷神怡。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三年前,那时皋陶还提着刀气势汹汹地堵在陶寺门口,愤怒地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因为当时放勋毅然决定,把本应分给共工氏的铜矿,调去给下游饱受饥荒之苦的夷族打造农具,以帮助他们发展生产,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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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夷族去年饿死了多少人?”放勋当时静静地坐在土窑门口的石碾上,手中轻轻搓着麦粒,目光平和而又充满力量。“当他们的孩子饿得哭着要粮时,你的铜刀难道能割出麦子来吗?”他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天上高悬的太阳,神情庄重而严肃。“你看这日头,它公平地照耀着共工氏的帐篷,也同样温暖着夷族的草屋。若是咱们的心眼,比日头还要偏私狭隘,那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内心的阴暗影子绊倒,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刻,皋陶已喝得满脸通红,正热情地拉着东夷的首领,兴致勃勃地比划着水渠的走向,分享着治水与耕种的经验。而那位东夷首领,去年还曾带着族人在淮河边为了粮食而争斗抢夺,如今却心甘情愿地把腰间佩戴的玉珏解下来,恭敬地塞进放勋手里,诚挚地说道:“大首领,这是俺们部落视为最珍贵、最明亮的玉,可跟您的品德与功绩比起来,它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祭台分物,民心所向

当太阳渐渐升到中天,那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此时,祭台的周围已然堆满了来自各地的贡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兖州的丝绸,如云雾般轻柔细腻,闪烁着华贵的光泽;青州的海盐,颗粒晶莹剔透,仿佛凝聚着大海的精华;荆州的丹砂,色泽鲜艳夺目,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然而,放勋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让族人们把这些珍贵的贡物全部搬到山脚,一一分发给随行的部落民众。

“我要的并非这些身外之物,”放勋站在祭台的中央,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被风温柔地送向远方,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能够把灌溉的渠挖得更深一些,让水源能够更充分地滋润土地;把谷种挑选得更加饱满,确保来年有个好收成。让你们部落的老人都能吃饱穿暖,安享晚年;让孩子们都能茁壮成长,充满希望——这,才是献给天地最好的祭品,才是我们对这片土地和人民应尽的责任。”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啜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从三苗来的妇人,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去年,无情的洪水冲毁了她家的茅屋,在他们陷入绝境之时,是放勋派来的船队及时赶到,救了他们的性命,并且还送给她一把崭新的镰刀,帮助她重新开始生活。“大首领,”妇人激动得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地把孩子举过头顶,“您看,他长肉了。”

方勋眼中满是慈爱,他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头。那孩子仿佛感受到了放勋的温暖与善意,咯咯地笑了起来,还伸出小手去抓放勋发间的柳芽,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阳光透过孩子的指缝,在放勋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宛如撒了一把闪闪发光的星星,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梦幻的色彩。

仓颉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刻着龟甲,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刻得最多的字,便是“明”。有时,这个字刻在记录治水艰辛历程的竹简上,见证着放勋带领众人与洪水顽强抗争的岁月;有时,它出现在分发粮种的账簿里,记录着放勋为部落发展所做出的努力与奉献;有时,又刻在部落首领们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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