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勋一一明的德行(一)(3 / 5)
他去看治水的场景。那时的人们,只会一味地把堤坝筑得越来越高,却不明白水只有顺畅地流走,才不会造成更大的破坏。
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温柔地洒在新挖的支渠上时,放勋正坐在柳树下,啃着干粮稍作休息。伯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是欢呼雀跃的人群。忽然,伯益发现首领的脚踝已经肿得像陶罐一般,心疼地劝道:“您歇歇吧,剩下的活儿让我们来干。”
放勋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河对岸。只见几个孩子正把新烧的瓦罐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看着瓦罐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告诉陶窑的人,”放勋忽然说道,“再烧制一些长条形的瓦,要能相互扣在一起的那种。下次修屋的时候,这种瓦会很实用。”
三、首阳山雨:胸怀大义化干戈
首阳山的秋雾,如一层薄纱,裹挟着阵阵寒意,将祭祀的火堆压得只剩一点橘红的微光。放勋神情庄重地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各个部落,他们发髻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脸上带着疲惫与期待。火塘边,一位老者剧烈地咳嗽着,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在石地上笃笃作响,打破了寂静。
“放勋首领,九黎的人又来抢我们的粟仓了!”老者的声音带着愤怒与无奈,在空气中回荡,“您要是再不出兵,我们……”
老者的话音未落,呼喊声便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上来。矛尖和石斧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战争即将爆发。放勋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青铜剑,这把剑是他即位时,各部落联合铸就的,剑鞘上刻着的水纹此刻仿佛也在随着众人的情绪跳动。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三年前在孟津,九黎的首领曾紧紧握着他的手,满脸无奈地说:“我们的孩子都快没粮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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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黎的收成怎么样?”方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过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一个去过九黎的商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他们那边闹了严重的蝗灾,地里的庄稼……几乎颗粒无收。”
“那我们的粮仓,还能支撑多久?”方勋继续问道。
管粮仓的官吏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回首领,今年咱们这儿丰收,除去种子和过冬所需的粮食,还能剩余三千石。”
放勋微微点头,转身面向老者,语气坚定地说:“请您派人告诉九黎,我们送五千石粟过去。”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差点掀翻祭台。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放勋,声音颤抖地说:“首领!他们抢了我们的粮,您还要……”
“他们不是抢,是实在饿极了,走投无路啊。”放勋从火塘里缓缓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条,高高举过头顶,目光坚定地扫过台下众人,“去年历山遭遇干旱,是谁帮我们引水灌溉?前年共工氏闹水灾,又是谁给我们送来的谷种?”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暖与坚定,“我们和九黎,就如同这火塘里的柴,若是分开,很快就会熄灭,只有紧紧聚在一起,才能燃起熊熊大火。”
放勋顿了顿,将燃烧的木条缓缓插进泥土里,郑重地说:“让巫祝带十个人去九黎,不光送粮,还要教他们种植耐旱的粟种。告诉他们,明年开春,我们会派人帮他们修筑水渠。”
伯益在身后轻轻拉了拉放勋的衣角,放勋明白他想说什么。此时,各部落的首领已经在台下窃窃私语,那些刻着战功的甲骨还摆在祭台的角落,上面的血腥味似乎还未散尽。但放勋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治理天下,就像种谷子,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急不得,也狠不得。”
三个月后,九黎的首领亲自带着族人前来谢罪,还带来了他们最为珍贵的青铜矿。放勋率领众人在平阳城外迎接他们,只见两个部落的孩子凑在一起,正用树枝在地上认真地画着什么。放勋好奇地走过去,发现他们画的是一条河,河的两岸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庄稼。
“首领,”九黎首领的声音有些哽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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