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满月之忧与迟滞的吞并(2 / 2)
加克里米亚战争,指挥1万撒丁军队参加围攻塞瓦尔斯托波尔,8月16日在乔尔亚纳桥之战中表现出色。回到意大利后参加了第二次意大利独立战争,参加了血腥的索尔费里诺战役,1859年7月加富尔伯爵因拿破仑三世的背信弃义愤而辞职后任撒丁王国代理首相。妥妥的保皇党,后来此人好像还做过意大利首相。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份加密的议会简报和几封来自中意大利统一党骨干的急信,重重拍在桌面上:“看看,帕尔马、摩德纳、托斯卡纳的公民投票结果早就出来了,超过九成五的民众投票要求并入撒丁王国,民意沸腾如海啸。我们的文官和黑水费尽心力维持的秩序,统一党日夜不停宣传造势凝聚的人心,眼看就要被这该死的‘稳重’拖垮。”
“可拉马尔莫拉在干什么?他在议会上大谈特谈‘国际影响’,担忧奥地利借口重启战端吗,害怕拿破仑三世翻脸,强调要‘尊重历史传统’、‘遵循外交程序’。他手下的陆军部更是毫无动作,坐视中意大利各地临时政府因缺乏王国强力背书而日渐不稳,地方豪强蠢蠢欲动,共和派和旧势力残余开始暗中串联。再拖下去,我们付出巨大代价点燃的革命之火,就要被这些官僚的冷水浇灭,甚至可能被他人摘了桃子。”
亚历山德罗的指尖划过地图上中意大利的区域,仿佛能感受到那片土地焦灼的期待和正在冷却的热情。“国王呢?”他看向安东尼奥,眼中带着一丝洞察的锐利,“维托里奥陛下,他既渴望戴上意大利之王的桂冠,又舍不得萨伏依的老巢,更被身边那些保守派贵族(奥尔西尼侯爵之流)的谗言所扰,在拉马尔莫拉‘稳妥’的建言下摇摆不定。他想要果实,却又害怕摘果子的风险。”
安东尼奥沉默片刻,缓缓道:“少爷,统一党在议会已是第一大党,您的威望也如日中天。难道不能……”
“不能。”亚历山德罗斩钉截铁地打断,“威望不等于王权背书。我推动统一党,掌控海军、影响经济,但根基在撒丁,在国王的容忍和首相留下的政治空间内。强行越过国王和首相,以党魁身份推动吞并,那等于将统一党置于王权的对立面,将我自己变成僭越者。法国、奥地利、甚至国内保守派会立刻抓住这把柄,将我们打成‘共和颠覆分子’。届时,别说吞并中意,连伦巴第都可能不稳。”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摇篮边,看着儿子安睡的稚嫩脸庞,眼神复杂:“马克出生在统一的前夜,我不能让他的未来,面对一个分裂、动荡的意大利。现在能破局的……”亚历山德罗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都灵的街巷,落在那座位于郊外的宁静庄园,“只有一个人。只有他,能让国王放心,能压住保守派,能顶住法奥的压力,名正言顺地推动吞并,将这停滞的巨轮重新推入统一的航道。”
“卡米洛·本索·迪·加富尔。”安东尼奥想了想,低声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的。”亚历山德罗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这艘船,只有他这位老舵手,才能掌稳方向,驶过这片布满暗礁的海域。拉马尔莫拉?他连个称职的水手长都不配。”他转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满月宴结束后备车,去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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