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诸葛亮的震惊,董卓的科技高度(1 / 2)
南阳,隆中。
与长安城那股恨不得将天都捅个窟窿的喧嚣不同,此地依旧是一派世外悠然。几间茅庐,错落于岗上,四周翠竹环绕,清溪潺潺。风过竹林,叶片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着千古不变的道理。
茅庐内,诸葛亮正与好友石韬、孟建对坐。案上,一炉熏香青烟袅袅,一局残棋黑白分明。
“元直自长安传回的书信,你们都看了。”诸葛亮执起一枚白子,却迟迟未落。他的目光,没有在棋盘上,而是投向了窗外那片被风拂动的竹海。
石韬,字广元,性情耿直,他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闷声道:“看了。信中言辞闪烁,只说长安如今气象一新,劝我等若有经世济民之志,不妨前去一观。我看他,是被那董贼的威势吓破了胆,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孟建,字公威,则要圆滑许多。他摇着头,叹道:“广元此言差矣。元直并非怯懦之人,他信中虽语焉不详,但字里行间,那股惊叹与……困惑,却是做不了假的。我更好奇,究竟是何等景象,能让徐元直这样的人物,也感到无所适从。”
诸葛亮将手中的白子,轻轻放回了棋盒。棋,是两个人的事,在固定的规则内,算计人心,谋划得失。可如今这天下,棋盘还在,但那个叫董卓的人,却直接掀了桌子,开始用他自己的规矩,画一个新的棋盘。
“元直的信,只是其一。”诸葛亮从袖中,又取出几卷帛书,一一在案上铺开。
“这是上月,一位往来西域的商贾带回的消息。”他指着第一卷帛书,“长安市面上,出现一种名为‘土豆’的作物,拳头大小,埋于地下生长。不挑地力,耐旱,一亩地产出,可达二十石。”
“二十石?”石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一把夺过帛书,仿佛那上面写的不是字,而是什么鬼怪图腾,“孔明,你莫不是在与我等说笑?一亩上田,精耕细作,产粟三四石已是丰年。二十石……这,这是把地里的土都算进去了吗?”
诸葛亮没有理会他的惊诧,又指向第二卷帛书:“这是颍川书院一位旧友的密信。信中痛陈,董卓在长安设立‘科学院’,广招天下能工巧匠,以‘格物致知’为名,行败坏儒学之实。入院者,不问出身,只看技艺。能改良农具者,赏田。能精通算学者,为官。圣人经典,反被束之高阁,斥为‘无用之学’。”
孟建的面色凝重起来,他捻着短须,沉吟道:“釜底抽薪。此举,比坑杀儒生更为歹毒。这是要断我士人阶层的根基啊。”
“断根基,还是开新路,尚不可知。”诸葛亮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暗流涌动,“最让我不解的,是这一封。”
他将最后一卷帛书推到二人面前。这封信的材质最为粗糙,字迹也歪歪扭扭,像出自某个初通文墨的小吏之手。
信中用大白话,描述了一件发生在长安“生物农学部”的奇事。说那董相国,拿出了一件名为“显微镜”的铜管,能将一滴水,看得像一片湖。湖中,有无数肉眼不见的“小虫子”在游动。董卓声称,人生病,就是因为这些“小-虫子”在作祟。
“妖言惑众!”石韬看完,将帛书重重拍在案上,“病乃外感六淫,内伤七情。此等荒诞不经之说,与街头术士何异?长安城中,竟无人出言反驳吗?”
“反驳?”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信中说,那位被举荐去主持此事的南阳张机,在看过那‘显微镜’后,当场便将自己所着的《伤寒杂病论》手稿付之一炬,而后长跪于地,三日不起,口中只念叨着‘道在器中,道在器中’。”
石韬和孟建,彻底说不出话了。
张机张仲景,他们是知道的。此人医术精湛,为人更是耿介,在南阳士人中颇有清名。能让这样一个人,焚稿长跪,颠覆毕生所学,那他看到的,绝不可能是街头术士的把戏。
一亩二十石的土豆。
不问出身的科学院。
一滴水中的万千生灵。
这三件事,单独看,已是惊世骇俗。可当诸葛亮将它们放在一起时,一幅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图景,在他脑海中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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