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遗表出川,人心暗割(2 / 3)
法。”
当洛阳烛火为一篇伪《遗表》彻夜不熄时,千里之外的江州,一场真正的交锋正在上演。
马承化身为行商,在隐蔽船坞见谢宏。
此人锦衣华服,眼底却藏忧虑。
“马先生深夜约见,有何指教?”
“我为白水盟而来。”
谢宏变色,警惕环顾。
“不必紧张。”马承一笑,取出画卷铺开——刘禅夜夜笙歌,奢靡昏聩,画师笔触精准,连眼角浮肉与醉态歪嘴皆栩栩如生。
“谢公祖上匡扶汉室,而今汉室如此。李承渊要的,不是复兴,是取而代之。你资助的,是一头即将吞噬蜀汉的狼。”
谢宏呼吸粗重,拳头紧攥,指节咯咯作响。
“魏帝有旨,”马承抛出最后筹码,“若蜀地重归一统,‘巴蜀互市’全面重开。蜀锦、井盐、茶叶,直通中原——利泽十代无忧。”
利益与道义崩塌交织,谢宏防线寸裂。
他沉吟良久,终于抬眼:“但我只信一样——谁敢动武侯祠,谁就是我谢宏不共戴天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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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婉静坐月下,织机翻飞,十指如蝶舞于《江流石转图》间。
水纹三折,为核心成员;双鹭并飞,标记姜维密使。
织毕,她将锦缎卷好,交予婢女:“送去城南回春堂,就说是我新制的药枕套。”
婢女趁夜出门,巷口却被巡夜卫士拦下。
盘问声起,婢女手心沁汗,几乎失语。
千钧一发之际,早埋伏在巷尾的谢家死士点燃烟火罐,凄厉高呼:“走水了!西城疫病营走水了!”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警哨四起。
卫士大惊,疫病营乃机密重地,岂容有失?
当即奔西城而去。
婢女趁机将锦缎塞入门缝,消失于夜色。
次日清晨,那幅藏着惊天秘密的锦缎,已随运药马车悄然离江州,一路向北,直奔魏境。
三日后,白帝城外,武侯祠前。
祭坛高筑,人山人海,旌旗蔽日,香火缭绕。
李承渊儒袍佩剑,立于坛上,朗声宣告:“自今日起,吾等不复为偏安之臣,当为开国之士!汉祚已终,天命在我!我等将承武侯之志,再造……”
话音未落,山道下传来庄严肃穆的鼓乐声,打断豪言。
众人愕然望去,一支小使团高举魏国旗号,在郤正带领下缓步登坛。
“大魏使臣郤正,奉天子诏,特来祭拜武侯,并宣读武侯《遗表》!”
全场哗然。
李承渊怒极反笑,正欲呵斥。
郤正已展开古旧竹简,苍老之声穿透人群: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若后世有人,挟吾之名号,行割据之实,阻天下归一,则此人非吾之同志,乃背吾之志也!凡我蜀汉子民,当以天下苍生为念,顺天时,应人和,使四海归于一统,则亮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一派胡言!”李承渊夺过竹简,掷入火堆。
烈焰腾起,竹简卷曲焦黑。
忽有一童从火边拾得残页,依韵编成童谣,清脆唱道:
“丞相说,丞相说,莫分南北是一家!”
童音如铃,瞬间传遍广场。
一个唱,十个学,百个和,童谣沿江传开,如风拂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坛上,李承渊脸色铁青。
洛阳,观星台。
曹髦听完密报,神色不动。
他伸手轻抚书案上墨迹未干的《南稻经》,低声自语:
“我不伐蜀人之心,我只请诸葛武侯,为天下苍生代言。”
窗外,一只纸鸢无声掠过高空,在风中打了个旋,悄然远去。
蜀中隐秘山道上,马承借月光研读《江流石转图》。
密语破解,名单跃然纸上。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双鹭并飞”所注——姜维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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