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纸鸢无铃,千心同振(3 / 4)
后,边境局势陡然紧张。
宫中军谋室内,马承正指着舆图,神色凝重。
羊皮地图铺展于案,朱笔勾勒的防线如血痕蜿蜒。
他根据最新的情报研判,鲜卑一部的轲比能余部,似有趁着魏国内部清洗、人心不稳之际南侵的迹象。
“陛下,臣以为当立刻调派宿卫营主力,并急召并州兵马,于边境布防,以慑宵小!”
曹髦却摆了摆手,脸上没有丝毫紧张。
“不必兴师动众,战争的胜负,有时不在沙场。”
他随即下达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命内察司将《悔吏录》中关于曹英自陈其罪、以及另外九篇功勋将领忏悔过往的文字,精选出来,翻译成鲜卑语,交由前往草原的商队,带给那位蠢蠢欲动的部落首领。
并附上一句口信:“大魏不惧叛将,因大魏能令叛将重生,为国再效死力。”
半月之后,边境斥候快马传回密报:那鲜卑酋长收到译本,召集部众彻夜研读。
帐中篝火跳跃,映照着他皱眉沉思的脸庞,火光在他眼中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一名通晓汉语的谋士低声劝谏:“彼国有法度,败将尚能重生;我等若叛,唯死路一条。”最终,酋长抚卷长叹:“中原天子有如此气魄,能容败将改过自新,其国势之强,非你我所能揣度。为其攻城略地,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何苦为奴?”言罢,他下令焚毁了刚刚造好的攻城器械,烈焰冲天,焦木噼啪作响,浓烟滚滚升腾,火星随风飘散,宛如一场黑色的雪。
率部后撤三百里,遣使称臣。
暮春之夜,庭院深处偶有蛙声初起,倒像是夏天提前来临。
曹髦再次登上观星台,夜风拂动他的衣袍,带来远处槐花淡淡的甜香,夹杂着泥土湿润的气息。
卞皇后依偎在他身侧,为他披上一件薄衫,织物柔软贴肤,带着熏炉余温,轻轻裹住肩头,如同一声无声的安慰。
她轻声问道:“陛下觉得,曹英他……是真的醒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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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的目光投向城南,在那片密集的民居之中,有一盏灯火格外明亮,那是曹英的宅邸。
他还在整理那些来自各地的军务简报,为新的军法体系添砖加瓦。
纸页翻动的沙沙声,仿佛在黑夜中编织秩序的经纬。
“当一个人不再为自己的过错寻找借口时,他便真的醒了。”曹髦轻声说。
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的琴声从皇城东坊的音亭中传来,是那首他亲自定调的《梅花三弄》。
那是阿九在抚琴,琴声平稳标准,传遍静谧的夜空,仿佛在校准着这座庞大城市的脉搏。
忽而,一声弦断,清音骤歇,她停顿片刻,重新调弦,乐声复起,却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凝滞。
街角,新设的“言箱”静静矗立。
昨夜,有人投进一封无署名的密函,墨迹未干,内容只有一句:“旧债未清,岂容安眠?”而在城北一处废弃坊市,也有另一盏灯悄然亮起,彻夜未熄。
高墙上,那只无铃的纸鸢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偶尔发出吱呀轻响,像是某种隐秘的预警。
风过无声,却仿佛有万千心跳在同一频率上共振。
这座城市,终于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无声的方式呼吸吐纳。
一切似乎都重归平静。然而,这平静之下,是更深邃的暗流。
清明追思礼后的第七日,天色微明,洛阳的十二座城门却一反常态,紧闭未开。
街上空无一人,连早起的更夫都踪影不见。
诡异的寂静笼罩着整座都城,仿佛时间在此凝固。
就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宏伟的宫门之前,不知何时,已停下了一辆破旧的牛车。
车上无人驾驭,只有一面褪色的旗帜斜插在车辕上,依稀可辨三个字——“还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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