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战神的日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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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压得我喘不过气。”

日记中开始频繁出现一个地名——“桃源村”(根据前后文,此为傅水恒隐退后所居之处的代称)。显然,在战争末期,他已将那里视为心灵的寄托和最终的归宿。

“偶遇桃源村樵夫,言其地僻静,民风淳朴,宛如世外。心向往之。若他日战事平息,或可于此了残生?耕读传家,不问世事。想来可笑,一介武夫,竟生此田园之念。然,此念一起,竟如荒原星火,难以熄灭。”

一九四五,夏。胜利日。

“日本投降了。举国欢腾,万人空巷。我站在欢呼的人群中,看着一张张狂喜的面孔,泪水与笑容交织。八年血火,终得云开见月明。此乃民族之幸,国家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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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中之波澜,远非狂喜。更多是巨大的空虚与疲惫。回到临时驻地,独坐室中,窗外庆祝的锣鼓声、鞭炮声,恍如隔世。我卸下配枪,置于案头。这伴随我整个战争岁月的伙伴,此刻显得如此沉重而陌生。它的使命,终于完成了。那我的使命呢?是否也随之终结?”

“收到各方邀请,庆功宴、授勋仪式、任职通知……堆积案头。同僚们兴奋地讨论着未来的仕途,描绘着建设蓝图。我勉强应酬,心不在焉。他们眼中的新起点,于我,却像是旧生涯的延续。我渴望的,不是更多的荣耀与权位,而是彻底的宁静,是卸下‘战神’甲胄后,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呼吸。”

日记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记录变得非常简略,似乎主人正处于一种激烈的内心挣扎和现实的交割之中。

“辞谢所有职务,过程比想象中艰难。上峰挽留,同僚不解,甚至有不善之猜测。唯有几个老兄弟,懂我心意,把酒无言,尽在不言中。此生无愧国家,无愧民族,唯愿此后,能无愧己心。”

“收拾行囊,寥寥数物。军装、勋章,皆封存箱底。只带几本旧书,几件布衣,以及这本日记。最后望一眼这座熟悉的城市,它即将迎来新生,而我,该退场了。”

隐退之初。桃源村。

“初至桃源,恍如隔世。村民纯朴,不知我之过往,只当是外地来的落魄书生,或避祸的闲人。如此甚好。赁一陋室,竹篱茅舍,推窗见山。”

“今日学着垦荒,手足皆磨出水泡,腰酸背痛。然,夕阳西下,看亲手翻整的新土,嗅着泥土的气息,心中竟有难言的踏实与平静。此痛,与战场上之伤痛迥异,它连接着生,而非死。”

“村中孩童不怕生,围着我问东问西。教他们认字,读‘床前明月光’。他们眼中的好奇与清澈,是这乱世后最珍贵的慰藉。与他们相处,方觉自己渐渐‘活’了过来,从一个符号,重新变回一个能感受冷暖、会为稚子笑语而开怀的人。”

日记里开始充满生活细节的描写,琐碎,却洋溢着安宁。

“老村长赠我菜种,邻家大娘教我腌菜。我开始真正融入这里。与他们闲话桑麻,听他们谈论雨水、收成、嫁娶,这些我曾觉得遥远而平凡的话题,如今听来,如此真切而重要。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是千万将士曾为之牺牲奋斗的,最朴素的愿景。”

“夜深人静,偶尔仍会梦回沙场,金戈铁马,血火交织。惊醒时,冷汗涔涔。推门而出,但见月华如水,万籁俱寂,虫鸣唧唧,远处山峦如黛。深呼吸,将那硝烟气息从肺中驱散。我知道,战争的阴影不会轻易褪去,它已烙印在灵魂深处。但在这里,在这片和平的土地上,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与之共存,去慢慢疗愈。”

“开始整理回忆。并非为了出版或示人,只是想为那段岁月,为那些逝去的生命,留下一点真实的印记。后人如何评说,我已不在意。只愿这文字,能承载几分当时的温度与重量。”

日记的最后一页,笔迹显得格外平和从容。

“又一年春至,山花烂漫。昔日种下的梨树,竟也开了花,洁白如雪。坐于树下,翻看旧日日记,感慨万千。从将军到农夫,从‘战神’到傅老伯,此中心路,唯己知之。然,此身安然,此心渐宁,足矣。”

“昨日,听闻有学者在附近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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