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辽沈战役——雷霆序幕。(2 / 6)
我带着参谋班子,几乎是住在了作战室里。傅水恒动用了第一次“战场透视”扫描,五千积分花出去,换回来的是一张标注得极其详尽的敌军布防图。哪一个是重机枪巢,哪一个是迫击炮阵地,指挥所具体在哪个加固的地下掩体里,甚至连几条隐蔽的交通壕和备用撤退路线,都标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张近乎“作弊”得来的地图,几个年轻参谋眼睛都直了,呼吸急促。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用红蓝铅笔在那上面划出一道道粗重的箭头。
“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这东西,烂在肚子里!”我厉声告诫他们,目光扫过每一张激动而又有些茫然的脸,“咱们现在,就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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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张“透明”的敌情图,作战计划很快成型。核心就是步、炮、坦的协同,用绝对的优势火力和精准打击,一层层剥掉配水池这头刺猬的硬壳。
炮兵纵队阵地位于进攻出发阵地后方约五公里的一片稀疏林地后面。赵守诚带着他的人,借着夜色掩护,将一门门火炮牵引到位。那两门宝贝一样的122毫米榴弹炮居于中央,周围是师属炮兵营的各式山炮、野炮,还有我们后来自己攒出来的部分仿制步兵炮。挖驻锄,构筑发射阵地,伪装网覆盖,测量基准射向……一切都在沉默而高效地进行。赵守诚像个沉默的老农,在自己的田地里巡视,不时蹲下身,用手扒拉一下脚下的浮土,检查火炮的稳固程度,或者拿起望远镜,对照着地图,再次确认远方那几个模糊的山头轮廓。他的脸色比平时更沉,嘴唇紧紧抿着,他知道,这次齐射,将耗掉我们储备炮弹的将近三分之一,其中还包括师长用宝贵积分换来的那些“特种弹”。
坦克大队的出发阵地在更靠前的一片洼地里。三辆T-34和那十多辆经过改装、加强了前装甲和火力的“豆丁”坦克,分散隐蔽着。李文涛不再是那个只会抱着炸药包冲锋的愣头青了,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坦克兵夹克,爬上一辆T-34的车顶,拿着粉笔,在坦克的炮塔侧面画着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的战术符号,反复跟各车车长确认攻击路线、掩护顺序和步坦协同的信号。坦克引擎盖开着,几个技术骨干正拿着工具做最后的检修,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战士们默默擦拭着并列机枪的子弹链,或者在坦克履带旁检查随车的步兵电话线,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主攻任务交给了王铁山的一团。这个从山东老家就跟着队伍的老兵,此刻正蹲在战壕里,借着微弱的星光,一遍遍擦拭着他那支心爱的三八大概。他身边,挤满了同样沉默的战士。没有人说话,只有金属与布匹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咳嗽声。诉苦运动激发出来的阶级仇恨,和新式整军凝聚起来的战斗意志,像暗流一样在战壕里涌动,只等那一声令下,就要化作毁灭一切的烈焰。
总攻时间,定在次日凌晨五时整。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黑暗依旧浓稠得化不开。
我和傅师长、傅政委站在师部观察所里,这里地势稍高,能隐约看到配水池方向那片黑黢黢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轮廓。观察所里挤满了通讯兵和参谋,电话线像蜘蛛网一样铺开,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土腥味和一种大战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紧张。
傅水恒抬腕看了看手表,表盘上的荧光指针,指向四点五十九分。他闭上眼,有那么两三秒钟,像是在感受着这黎明前最后的死寂。我知道,他是在脑海里,与那个神秘的系统进行着最后的确认与兑换。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里面已是一片冰封的决然。他抓起通往炮兵纵队的电话,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是傅水恒。炮兵纵队,按一号计划,准备。”
命令通过电话线,瞬间传达到五公里外的炮兵阵地。
赵守诚握着电话听筒,只回了一个字:“是!”
他放下电话,猛地转身,面对着他身后那一片在微光中沉默肃立的钢铁巨兽,用他那已经喊得有些嘶哑、却依旧如同破锣般铿锵的嗓子,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