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敌进我进。(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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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沟壁似乎因为雨水冲刷,略有坍塌,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斜坡。

“就是那里!”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队员下令,“匍匐前进,动作要快,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一个跟着一个,过!”

队员们如同暗夜中游动的蜥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利用每一个微小的起伏和阴影,悄无声息地向封锁沟爬去。泥土和碎草沾满了全身,冰冷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衣衫直往骨头里钻,但没有人在意。

到了沟边,赵大勇第一个顺着坍塌的土坡滑了下去,落地时如同狸猫般轻巧。沟底堆积着一些落叶和垃圾,散发着腐臭的气味。他迅速蹲下身,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碉堡的动静。惨白的光柱一次又一次地从头顶扫过,最近的时候,几乎能听到碉堡里伪军含糊不清的谈话声。

队员们依次滑下,动作干净利落。然后,他们利用随身携带的简易抓钩和绳索,相互协作,敏捷地攀上对面陡峭的沟壁。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整个过程快得惊人。

当最后一名队员的身影消失在封锁沟对面的黑暗里时,碉堡上的探照灯才慢悠悠地转回来,徒劳地照射着空无一人的壕沟。

成功越过封锁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两天一夜,小分队在敌占区复杂的环境中昼伏夜出,谨慎穿行。

白天,他们隐蔽在远离村庄的废弃砖窑、密不透风的玉米秆堆、或者偏僻山沟的洞穴里。派出哨兵严密警戒,其他人则抓紧时间休息,啃着冰冷的干粮,就着水壶里已经带上了铁锈味的凉水。没有人说话,连咳嗽都死死闷在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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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他们活动的时间。赵大勇凭借着出发前反复研究记忆的地图,以及偶尔抓到的“舌头”(伪军哨兵或地主武装人员)提供的信息,不断修正着前进路线。他们绕过有日军驻守的城镇,避开公路上频繁往来的敌军车队,专找那些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小路、野径。

有时,他们会与敌人的巡逻队几乎擦肩而过。一次,在穿越一片丘陵地带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日军三轮摩托车的引擎声和军犬的吠叫。赵大勇立刻打出隐蔽的手势,全体队员瞬间扑倒在冰冷的草窠里,屏住呼吸,驳壳枪的机头在黑暗中悄悄张开。摩托车的大灯光束在他们头顶的山坡上晃过,军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又逐渐远去。直到声音彻底消失,众人才发现贴地的半边身子几乎冻得麻木,内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还有一次,他们需要穿过一个被敌人控制的村庄。时值深夜,村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赵大勇派出两名身手最好的队员,悄无声息地摸掉了村口打盹的伪军哨兵,然后队伍像一阵风似的快速穿过村庄狭窄的街道,消失在另一头的黑暗中。整个过程,村里的狗只是象征性地叫了几声,便又恢复了沉寂。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荒凉的原野涂抹上一层凄艳的血色。小分队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标——马家集外围的一片乱葬岗。

坟茔累累,枯草没膝,几株歪脖子老树在寒风中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从这里望去,马家集的轮廓清晰可见。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镇子,但地理位置重要,位于两条土质公路的交叉口。镇子周围拉着一圈铁丝网,唯一的入口处,用沙包垒砌着工事,旁边立着一座三丈多高的木质岗楼。一面膏药旗和一面伪政府的五色旗,有气无力地垂在岗楼顶上。

岗楼下,两个抱着步枪的伪军哨兵,正缩着脖子跺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

赵大勇趴在一个巨大的坟包后面,举着一支从系统连级物资里调配来的、罕见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据点的情况。镜头里,伪军哨兵那冻得发青的脸、岗楼上那挺隐约可见的“歪把子”轻机枪、工事后面那几个抱着枪烤火的身影,都一一清晰地呈现出来。

他放下望远镜,眉头微蹙。强攻肯定不行,小分队虽然精锐,但人数太少,缺乏重武器,敌人只要缩在工事里固守待援,附近的日军据点很快就能乘着卡车赶来。

“队长,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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