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兄弟情,与政委的生死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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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营里现在由你全权负责!我带着警卫排,去接应营长!”

我大吃一惊:“政委!这太危险了!情况不明,您不能亲自去!让我带人去!”

“不行!”傅必元断然拒绝,语气不容置疑,“你留下主持大局!我对黑山镇周边地形比你们熟,早年在那里做过地下工作。而且……”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千钧之力,“水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没办法向组织交代,更没办法……向我自己交代!他是我带出来的兵,更是我的兄弟!”

“兄弟”二字,他咬得极重。我知道,再劝无用。此刻的傅必元,不仅仅是独立营的政委,更是一个要去拯救自己生死弟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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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集合了警卫排,挑选了最精干的战士,亲自检查了每个人的装备。没有过多的动员,他只是看着战士们,沉声道:“同志们,营长可能遇到了麻烦。我们现在去把他接回来。记住,行动要快,要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出发!”

看着政委带着小队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方面担心营长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担忧政委此去的风险。那一夜,指挥部里的灯彻夜未熄,我和几个参谋守着电台,度秒如年。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流逝。后半夜,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枪响,极其短暂,很快又归于沉寂。这更加重了我们的不安。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驻地外围的哨兵才发出了激动的信号——有人回来了!

我几乎是冲出了指挥部。只见山道上,一行人影相互搀扶着,踉跄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傅必元政委,他浑身沾满泥土草屑,脸上带着擦伤,军装袖子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但眼神却亮得吓人。他半背半扶着一个人,正是傅水恒!

傅水恒的状况看起来更糟,脸色惨白,左腿裹着临时包扎的布条,血迹斑斑,显然是中了枪,几乎无法站立,全靠政委和旁边一名警卫排战士撑着。他看到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虚弱:“参……参谋长,我们……回来了。”

龙牙小队回来的只有两人,也都带着伤,神情疲惫而悲愤。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在黑山镇获取重要情报后暴露,撤离时遭遇追兵,两名队员为了掩护他们突围,引爆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傅水恒在最后的阻击战中腿部中弹,是剩下的两名队员轮番背着他,在山区与敌人周旋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后才勉强摆脱追兵,正好遇到了前来接应的政委一行。而接应途中,他们也与一股搜索的伪军遭遇,发生了短暂交火,政委为了掩护行动不便的傅水恒,亲自带队断后,手臂也被流弹划伤。

将傅水恒小心翼翼地安置到炕上,卫生员和林雪立刻上前处理伤口。傅必元政委却没有立刻休息,他站在门口,看着医生检查,直到确认傅水恒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加上疲劳过度,需要静养,他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水流顺着他干裂的嘴角淌下,混合着汗水与尘土。然后,他转过身,靠着门框,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

没有人上前打扰他。我们都知道,这个平日里沉稳如山、原则性极强的政委,此刻正在宣泄着那压抑了数十小时的、极致的担忧与后怕。那不是软弱,而是情感最真实的流露。

傅水恒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他炕边、眼眶深陷、胡子拉碴的傅必元。

“政委……”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傅必元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傅水恒没有受伤的右手。两人的手都因用力而有些颤抖。

良久,傅必元才哑着嗓子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下次……下次再也不准这么冒险了!听见没有?”他的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带着不容反驳的严厉。

傅水恒看着政委憔悴的面容和手臂上包扎的伤口,眼圈微微发红,他用力回握了一下政委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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