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爱情萌芽,战地护士。(2 / 3)
抓走,生死不明。她是在学校和地下组织的帮助下,和几个同学一起逃出来的。
“我想打鬼子,为我爹,也为那么多死了的同胞。”她说这话时,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与柔弱外表不符的火焰。
傅水恒听了,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起伏的山峦,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世道……苦了你们这些学生娃了。来了就好,这里就是你的家,打鬼子,也不止是男儿的事。”
那一刻,我看到林雪望着傅水恒侧脸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了。那里面除了之前的尊敬,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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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这份情感破土而出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那是在一次小规模的反扫荡战斗中,一股日军绕过我主力,企图偷袭驻地附近的村庄。傅水恒接到情报,亲自带领龙牙小队和一个排前去阻击。战斗进行得很激烈,虽然成功击退了敌人,但在掩护群众转移时,傅水恒为了救一个被困在屋里的孩子,被倒塌的房梁砸中了后背,当时就吐了血,昏迷不醒。
当战士们用担架将他抬回救护所时,整个独立营的气氛都凝固了。傅必元政委急得嘴角起泡,我更是心乱如麻,强自镇定地安排防御和善后。
救护所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医生初步检查后,脸色凝重,说是内腑可能受了震荡,有内出血的风险,需要绝对静卧观察。林雪作为当时值班的护士,被指派专门看护傅水恒。
那几天,我几乎每天都要往救护所跑好几趟。每次去,都能看到林雪守在傅水恒的病床前。她似乎瘦了一圈,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但眼神里的专注和担忧却从未减少。她不停地用湿毛巾替他擦拭额头(傅水恒因伤痛和发烧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调整着他身下的软垫,生怕他躺得不舒服。
有一次,我去的时候,傅水恒正昏睡着。林雪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手里拿着针线,正笨拙地缝补着傅水恒军装上一处磨破的肩章。她的针脚算不上细密,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但她缝得极其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作品。午后的阳光透过窑洞唯一的窗户,洒在她低垂的睫毛和微微抿起的嘴唇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动人的画面。
我没有打扰她,默默退了出来。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姑娘对营长的感情,早已超出了普通护士对伤员的关怀。
傅水恒昏迷中时而会发出呓语,有时是喊“打!”,有时是部署兵力,有一次,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冷……”。
守在旁边的林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轻轻握住了他露在被子外面、因失血而有些冰凉的手。她的手很小,却努力地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那一刻,她脸上流露出的,是毫无掩饰的心疼与温柔。
三天后,傅水恒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高烧也退了。他醒来后,看到守在床边、眼眶深陷的林雪,愣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小林同志?你……一直在这里?”
林雪见他醒来,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但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她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掩饰性地去拿水杯:“营长,您醒了就好,喝点水吧。”
傅水恒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他不是木头,那些昏迷中断断续续的意识,以及醒来时感受到的那份无微不至的照料,都让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自那以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层薄薄的、无需言说的默契。林雪再来指挥部汇报傅水恒康复情况(虽然他已经能下地行走)或者送些预防伤寒的草药汤时,傅水恒的态度明显和缓了许多,甚至会主动问起救护所缺不缺药品,或者其他伤员的情况。林雪则依然是那副沉静的样子,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但眼神在与傅水恒接触时,会多停留那么零点几秒,然后飞快地移开,耳根却悄悄染上绯红。
有一次,我去给傅水恒送军区来的文件,正好碰到林雪也在。她正将一包晒干的野菊花放在傅水恒的桌上,低声说:“营长,这个泡水喝,可以清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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