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宴启琼林风乍起（2 / 2）

此同时，她感受到一道同样锐利的目光，从东侧角落射来，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是谢九渊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原本淡漠的眼神此刻变得极为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他的目光落在风筝上，又快速转向沈静姝，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沈静姝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而谢九渊也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镇定、锐利，以及与寻常妃嫔截然不同的冷静与从容。

就在这短暂的对视之间，风筝已经坠落到了宴场中央，恰好落在沈静姝与谢九渊席位之间的空地上，彩带散开，缠绕在了旁边的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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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韦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厉声呵斥，“是谁如此放肆，竟敢让风筝闯入宫宴，惊扰圣驾与各位贵人？”

楚桓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查！立刻去查，这风筝是哪里来的！”

宫女太监们连忙领命，慌乱地朝着风筝飞来的方向跑去。席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欢乐与祥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与不安。

沈静姝缓缓收回目光，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刚才与谢九渊的那一眼对视，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气场——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冷冽与威严，与楚桓的帝王之气不同，谢九渊的气场更显阴鸷与深不可测。

她知道，谢九渊已经注意到了她。或许，这场看似意外的风筝事件，正是她与谢九渊正式产生交集的契机。

谢九渊也收回了目光，重新垂下眼帘，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个与他对视的沈贵妃，与他想象中“仅凭美貌取悦帝王的棋子”截然不同。她的眼神太过冷静，太过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醒，这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趣。”谢九渊心中暗道，指尖摩挲着墨玉扳指的动作微微一顿，“看来，这后宫之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像样的‘工具’。”

他对皇权与韦家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多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寻找可以利用的棋子，想要颠覆这腐朽的皇权，为家族报仇雪恨。沈静姝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这个女人，或许比他想象中更有价值。

宫宴上的骚动还在继续，楚桓脸色阴沉，韦皇后故作镇定地安抚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嫁祸给沈静姝。而沈静姝与谢九渊，这两个同样心怀异志、同样锐利冷静的人，在这场意外的风筝事件中，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目光交锋，也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此人不凡”的深刻印象。

沈静姝知道，这场宫宴之后，她与谢九渊之间，必然会有新的交集。而她的破局之路，也将因此迎来新的转机。她端起酒杯，再次浅酌一口，酒液的辛辣感让她更加清醒。她准备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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