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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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重蹈原主的覆辙,做那任人摆布的炮灰。

“挽月,”沈静姝缓缓睁开眼,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冷静,“我昏睡的这一天一夜,宫里有什么动静?皇后、淑妃那边,还有……陛静,可有派人来问过?”

挽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家娘娘醒来后会问这些,以往的娘娘只会哭哭啼啼,或是暗自垂泪,从不会主动关心这些琐事。她定了定神,仔细回想道:“娘娘昏睡后,奴婢立刻去请了太医,也派人去养心殿禀报了陛下。可陛下只让李总管传了句‘好生照料’,并没有亲自来看您。皇后娘娘那边派了掌事嬷嬷来探视,送了些名贵药材,话里话外却都是让娘娘‘谨言慎行,莫要惹陛下烦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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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挽月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委屈:“还有淑妃娘娘,她宫里的掌事宫女今日上午来了一趟,送了一匣子补品,说是‘慰问娘娘’,可那语气里的得意,谁听不出来?奴婢气不过,想赶她走,却被她嘲讽说‘贵妃娘娘如今失了圣心,连个宫女都敢放肆’,奴婢……”

沈静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眼底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补品呢?”

“在偏殿的多宝阁上放着,奴婢没敢拆封。”挽月道。

“不必拆了,原样送回去。”沈静姝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去回话,就说我身子不适,脾胃虚弱,不敢受这么贵重的补品,多谢淑妃娘娘挂心,改日我痊愈了,再去给她道谢。”

挽月有些不解:“娘娘,淑妃那是故意羞辱您,咱们就这么忍了?”

“忍?”沈静姝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现在不忍,难道要拿着刀子去跟她拼命?”她深知,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任何冲动的反抗都只是以卵击石。淑妃背后有皇后和韦家撑腰,而她孤身一人,毫无根基,此刻硬碰硬,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

“没有可是。”沈静姝语气坚定,“记住,往后在宫里,凡事多听、多看、少说,尤其是在淑妃和皇后的人面前,更要谨言慎行。咱们现在羽翼未丰,只能蛰伏。”

挽月虽不完全明白“蛰伏”是什么意思,但看着自家娘娘眼中从未有过的冷静与坚定,还是点了点头:“奴婢记住了,娘娘。”

“你再去取我梳妆盒里那支羊脂玉簪来。”沈静姝又道。

挽月连忙转身,从内室的梳妆台上取来一个描金漆盒,打开后,里面放着数支珠钗首饰,大多是入宫时皇帝所赐,金玉满堂,华贵逼人。而沈静姝要的那支羊脂玉簪,却放在最角落,玉质温润,雕着一朵简单的兰花,没有镶嵌任何珠宝,在一堆珠光宝气中显得格外不起眼。

这支玉簪是原主入宫前,母亲亲手为她插上的,说是沈家祖传的物件,能保平安。原主入宫后,一直将它视若珍宝,却因怕被人嘲笑寒酸,很少佩戴。

沈静姝握着玉簪,指尖感受着玉石的微凉与温润,脑海中浮现出原主母亲温柔的脸庞。她轻轻摩挲着簪子上的兰花纹路,心中暗忖:原主,你放心,既然我占了你的身子,就绝不会让你白死。沈家的荣辱,你的冤屈,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挽月,”沈静姝抬眼看向她,目光锐利却不逼人,“你在这宫里待了半年,应该比我清楚各宫的情况。你跟我说说,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和淑妃,还有哪些妃嫔是值得留意的?另外,前朝的局势,你知道多少?比如……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谢九渊。”

“谢九渊?”挽月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也带上了明显的恐惧,“娘娘,您怎么会问起九千岁?”

在大凤王朝,“谢九渊”这三个字,就如同噩梦的代名词。他是前朝罪臣之后,幼年时家族被先帝以谋逆罪名满门抄斩,唯有他因年纪尚幼,被送入宫中为宦。谁也没想到,这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小太监,竟能在波谲云诡的宫中立住脚跟,一步步爬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兼任东厂督主,权倾朝野,被百官尊称为“九千岁”。

他手段狠辣,性情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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